他将身体退出虚空状态，缓慢地展开他我宇宙。在他的正前方，那位本应在记忆中的至法天却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位出现的至法天却一语不发，祂打量了李昂一番后，如梦幻泡影一般消失在了他我宇宙中，甚至连带着那仅仅存在记忆中的至法天形象也一并消失。

李昂却本能地恐惧着，至法天简单的一眼打量却看穿了自己的一切。

“应该只是因为死灵触及了记忆中的祂，导致的本能显现吧。”

“我现在居然有些理解天元了。多元宇宙中的强者实在是太多了，单体境界实在是不够用。而如果将世界摒弃在结界之外，单纯的结界之道在多元中的前景...”

“我似乎找到点灵感了。”

李昂却突然说道，他我镜中的交流短暂的陷入了停顿。

“这个幻影是否是至法天？祂必是至法天。没有全能级的力量，祂不可能如此轻松地从记忆中显现，也不可能如此简单的一眼将我洞彻。”

“但祂不是至法天，那不过是我记忆中的幻影，是依托的死灵方在降临的泡沫。”

“祂与至法天有何区别？没区别，祂是至法天，拥有至法天的一切力量、功果、意识、记忆乃至全能概念”

“但又有区别，祂不是现在的至法天，祂不过是我认知中至法天的幻影，是因为死灵注视，方才从我心中画出的影子。”

“这是他是我。相似又不同，同源而异构。”

他我镜的光芒前所未有的明亮，但那沸腾的红芒在此刻却逐渐温和。

“这便是他我镜所代表的概念。是来自至法天的无序灵魂、来自洪荒的昊天残镜、来自都市文明的可能性之光、来自万神殿的存在投影共同构建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