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脑中，各种信息飞速流转。

光明、虚空、生命、秩序、混乱、死灵，掌握艾泽拉斯的六大领域中，被多元宇宙所知的只有掌握死灵的概念出自暗黑破坏神宇宙的死灵大君，以及掌握着秩序概念，源自万神殿的秩序之神这两位全能的存在。

至于其余四位，虽然看不清根底，但能与这两位平等论交，共同经营艾泽拉斯这方宇宙，他们显然都是全能级数的存在。

想到那位死灵大君，李昂却突然有些恍惚，在过去，他与至法天互相交谈时的情景在他的脑中不断浮现。

原本在他眼中平平无奇，除了没有特殊的性征之外，与凡人一般无二的至法天形象在记忆中却不断的翻涌，透过祂的身体，李昂看到的一个特殊的世界。

一方光暗颠倒，秩序不存，灵魂循环陷入混乱，世间一切生灵陷入业火的世界。

一方英雄举起刀剑，踏地狱、灭天堂，将世间一古老力量打落尘埃的世界。

一位手持骨镰，涌动着无穷无尽死亡气息的亡灵法师念咒，在世间一切生灵的推举下，在李昂难以想象的死灵技艺的驱使下，他们托举着这个世界，让暗黑破坏神世界成为了构建至法天宇宙的外壁之一。

此时，那位死灵大君正透过至法天的身体，从记忆的深处向李昂望来。

他我镜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嗡鸣，众他我一时间感受到了一种纯粹的安详，一种万事万物必将归于死亡，死亡也将平等地等待着每一个人的安详。

虚陡然大喝了一声，属于他的狂暴意志强行涌进了每一个他我的意识中，虚强行将自己的此刻的心情以及自己在无穷无尽黑暗时光中的混沌记忆共享给所有人，带着所有人强行挣脱了死亡的注视。

众人一时战栗，这是众人遇到的第一位未与己方产生关联，甚至对己方不抱有善意的全能。仅仅只是一次透过记忆的瞥视，一次透过至法天这位友善全能的注释，就差一点让所有李昂进入死亡。

虽然对现在的他我们来说，死后归来，转劫重生已经算是基本操作。但如果不是虚的这一声断喝，在生死轮回中经历几番也是可以预见的现实。

李昂正欲言语，却突然浑身一震，他我镜中众多他我的意识在这一刻迅速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