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吃肉也不忘老人,这孩子很孝顺,可能从来都没有去怪罪过自己出生。这或许就是上天对老人的最大安慰。

起身跟随,不大的柴房内是整齐划一的大小堆叠好的柴堆,在两个一大一小的干净灶台上,何越正拿着打湿抹布手忙脚乱的将沙药锅从小灶台上端下来。

正对门还有一个没有开关门的小橱柜,上面堆着一些干净的青菜叶子,几个小碗还有和整个环境不符的漂亮腌菜坛子。

“哎,客官你们怎么能来这种地方。”何越有些纠结的说,面上挂着的全是不好意思还有为难,像极了那些没有把客人招待好的主人。

“没事。”轶摆摆手,转身从橱柜上取下一个小碗和一把木勺子。

何越着急的想接过,轶还是摆手说:“我来吧,你先忙你的。”

何越苦笑着伸出手想要轶手中的陶碗和勺子,“这怎么行,哪能让客人帮忙,还是我来吧。”

“没事。”轶笑着摇了头,转头便蹲在灶台边打开砂锅盖子开始往碗里盛药粥。

何越看得是倍感无奈,他很难去理解明明穿着这么好看起来就和他们这些普通人不一般的人怎会干这样的活。

夜舞歌也是笑着摇头说:“没事,他就这样。哦,对了,你不是说还要做菜么。我来帮你。”

夜舞歌突然调转话题,何越见此也只能顺了两个客人的意。

“那行。”他说:“我去院里再小菜洗一下,随便弄个素菜。”

夜舞歌说好,两人也开始分工,一个收拾刚做完菜灶台烧火,另一个就去院子里的水缸旁边洗菜。

“我去看看她。”轶这会儿已经盛好了药粥了,给夜舞歌说了一声,便端着碗抽了根板凳坐在老人身旁轻轻吹着碗里的药粥让它自然变凉一些。

收拾好菜叶的何越盯了轶好久,他对轶这样的举动表示不理解,虽有些猜测,但还是没忍住端着菜盆子回到柴房询问。

“客官,难道你们是我奶奶她的远房亲戚?”

“算是吧。”夜舞歌点头,一时半会儿也还是没想好到底要怎么跟这孩子解释他们的关系。

“我就说嘛。”何越倒是有些想明白了。

“我就说,你们两位客官明明看起来身份不一般却找我这下人搭话。不过。”他也好奇,突然调转话题:“客官你们到底是我奶奶他们家里那个亲戚啊,我也没怎么听她说过。”

不知道怎么解释,夜舞歌也只好拐着弯说:“我们和你奶奶很早以前就认识的,现在回来就是过来看看她。”

“这样啊。”何越也没想着去多猜,多年在鱼龙混杂的地方混迹让他比别人多了很多心思,也就这样说:“那两位你们打算在这里呆多久啊,平时我也比较忙,白天还得去城里做工,基本没时间陪我奶奶。

若是可以的话,晚辈有一个请求,两位叔伯能否多陪陪我奶奶。就说说话也好,她平时都出不了门的。”

这孩子在这种事上果然是没多少小心思,轶都看在眼里。

也没去设想夜舞歌会答应,但夜舞歌还真的说了声可以,何越这孩子当即脸上笑开了花,说着就要给夜舞歌跪下。

夜舞歌连忙扶住他,看着这孩子脸上的笑容,突然觉得心酸,但也只能笑着说:“孩子你哪里的话,这都是亲戚间该做的。”

“嘿嘿,还是辛苦叔叔帮忙照看了。”何越笑呵呵的说。

夜舞歌听得是多得是哭笑不得,轶给她打扮的太像男人了,宽大的衣服在加高宽的袖肩即使她胸口有两大坨,那在外人眼里也只是看得出她的挺拔,更别说那张脸,基本上是按照轶的模子去刻画的,根本看不出一点女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