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要怎么对抗那群五大三粗的外邦势力。
李二郎:“不知东家小姐是否要亲眼观看胡蒜收获?”
胡蒜收获后,并不是马上运走,要晾晒几天,等胡蒜表层的蒜衣变得干脆,内里的水分变少,再装进箱子袋子里运往长安,这样一来,路途再远花费再多时间,胡蒜都不会发芽。
伙计回答道:“许是会来,东家写信让小姐接下这件事,而小姐喜欢亲力亲为,想是会来见一见祥郎,而且小姐从未见过胡蒜在地里的模样,应当会好奇。”
李二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山单县的城门每天天亮了才打开,来往的商队是出入县城之中最显眼最庞大的队伍,进进出出往往声势浩大,故而城门设有专用的出入口,那里的道路大多比较宽敞,能同时容纳大批车队。
天不亮的时,南门内外早早就聚集起了长长的队伍,那些都是等待守城的官兵打开城门的商队,等待守城士兵检查路引后才被允许进出城,奔向下一个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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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大道两边,许多食铺与客栈早早就开门招揽生意,包子铺饼子摊羊汤馆……就连路边的茶棚都坐满了人。
临近城门的茶棚一角,张管事早早就带人坐着等候,与等待出城的商队一样,焦急地看着城门的方向。
一边的小伙计说:“城内外积压了这般多的车队,若小姐是今日进城,恐怕少不了拥堵。小姐她从来不喜欢咱们搞出这些排场,若不管事你先回铺子里等着,我等接到小姐的车队引去定下的客栈便好。”
张管事睨了一眼小伙计与身后茶棚里的一众伙计,喝道:“你们知道什么!若是小姐,定不会在意这些排场,可……”
在众人探究的目光中,张管事最终还是没有继续往下说,而且在心里腹诽:随小姐一起来的还有一位表小姐,她的身份娇贵,若被周围不长眼的冲撞了可怎么好!
前段日子,他收到东家从长安传来的信,不仅交待了胡蒜将由小姐接受主持的事,还提了一笔朝中的左仆射大人,要他务必亲自迎接小姐的车队。
虽然东家的背后事左仆射大人,但他们从未在大人不允许的情况借用大人的势力,此次忽然提起左仆射大人本就奇怪,还特地交待“务必”“亲自”迎接小姐,这下张管事便知道东家的真实目的了。
怕是尊贵的表小姐也一同来了。
虽然不知道表小姐为何会来西北,但既然这位“表小姐”要跟随小姐一起来到西北,那排场就不能出错,到时城门打开,秩序一片混乱,城里盯着进城商队的伙夫和其他伙计都涌上去,少不得冲撞到小姐的车架,万一不小心惊动了表小姐,那可就遭了。
这位表小姐,可是真真的贵小姐,也不知左仆射大人怎放心她独自出来。
城门外,许多大型车队之中,有一支特别显眼的小车队。
小车队前后都是拉货的马车,车边只有三两个武夫模样的人守着,反倒是中间的那辆小马车,四周围满了人。那些人目光锐利,明晃晃地提醒外人,不要靠近这个车架。
常年行商的人都知道这种阵仗是什么意思,里边的人非富即贵,而且还是个女子,因为靠近车厢的里圈都是女扮男装的护卫。
虽然闲杂人等不能靠近车厢,但他们的目光却丝毫没有遮掩,明晃晃地打探着这节马车,想知道里边究竟是什么人。
早在车队滞留在城门外时,来自天南地北的人相互之间已经聊开了,相互交换他们所知道的消息,分享带着的食物,没人敢不长眼,接近那个亮出警示的车队。
小巧的马车里,坐着两个年纪不大的姑娘,她们已经习惯坐在马车的日子,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消磨时间。
两位姑娘都已及笄,身穿色彩绚丽且昂贵的丝绸襦裙,靠坐在车壁上,一人看书,一人百无聊赖地从一碟大米中挑胡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