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话音落,立刻就有人接上。
“就是的!就是的!
我说县令大人,您就是想包庇徇私,这吃相也有点儿太难看了吧?”
“可不是!”
“……”
堂下的议论声一阵高过一阵,朱福贵听得是浑身冷汗浸透了几层衣裳,心里只一阵阵叫苦。
看着跪在大堂一边浑身发抖的肥胖儿子,他倒是想包庇,他倒是想救,可怎么救?
无奈之下,朱福贵又一次拍响了惊堂木。
“各位父老乡亲,常言道:养不教,父之过。
我儿朱斐被恶奴唆使,做了错事。
他有错,本官也有责任。
本官先作为朱斐的父亲,真诚地向郭家人致歉。
说着,朱福贵站起身来,双手抱拳,朝着郭家人深深一揖。
郭家人慌忙侧身闪开。
虽说侧身闪开了,但却没有一个人说一句推辞客套的话。
“县令大人,您替您儿子向郭家人道歉,这也是应该。
就是向郭家人做出补偿,那也是必须的。
不过,眼下您先问案,先审罪犯,这才是最要紧的吧!”堂下又有一人说道。
“对对,说得一点儿没错!”
“……”
紧接着又有不少人点头应和。
朱福贵看看明显心有不甘的,根本就没有打算原谅他们的郭家人,再听着堂下一片的乱糟糟,只得又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再看看自己这糟心的儿子,赌气抄起惊堂木,“啪”地一声拍响。
朱斐那一身肥肉又是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