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次颠倒就算了,您非要先发落从犯,再发落主犯,那也行。
可不管是主犯还是从犯,您总得先审一审、问一问,定罪也要人证、物证和犯人口供吧?
还有,如此恶奴,他们能是只有今天行凶作恶了吗?
他们除了这件事儿还干过什么?
他们之前要是杀了人、放了火呢?
难不成就不问不算了?”
“对啊!对啊!”旁边的人听了连连点头,觉得在理。
“就是就是!”旁边的来祥又紧跟着说道:“您也没问,您也没审,您怎么就断定是那几个恶奴唆使主子干坏事儿,而不是主子指使恶奴干坏事儿呢?
就因为那主使的是您县令大人的儿子?
嘿嘿……我说青天大老爷,您这青天可不能这么稀里马虎的吧?
莫不是打了恶奴,押了恶奴,再将他们罚到矿山做三年苦役,这事就算了了?
然后您这个二十大几的,年幼懵懂,被恶奴唆使做了错事的宝贝儿子就能回到后宅,爹搂娘抱地哄着吃奶就完事儿了?”
“这位兄台说得没错儿!
看这样子,县令大人就是这么打算的!
县令大人,您得先问问您这个二十大几的,年幼懵懂,被恶奴唆使做了错事的宝贝儿子朱斐,问问他都干过什么?
朱斐的品行如何您真不知道吗?
就算不知道,你也可以审审呀!
那些恶奴不审,主犯朱斐不问,只打奴才几板子押下去。
那您儿子呢?只训斥他两句,此事就了结了?
难道您没看见郭家人头破血流,一身是伤啊?
不问问那是谁干的?谁让干的?
做主子的不发话,做奴才的就直接上去打了?”人群中有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