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兰秀才无力地闭上眼,弱弱地说了一句,“立场不同,各为其主罢了。”
“纯粹的强盗论调。
你可以说是因为立场不同,各为其主。但野兽终归是野兽,畜生终归是畜生。
如果被屠村的是你世代居住的村子;被杀的是你的亲人家人,被强奸、被糟蹋的是你的娘亲姐妹、或者干脆就是你,你还能说那个屠了你的村子、杀了你的家人,兽性大发将你糟蹋了的强盗只不过是立场不同、各为其主罢了?
如果你说不是,或许说明你这畜生的崽子还有那么一丝丝的良知残留;如果你说是,那正好说明你一样是个肮脏邪恶的畜生崽子,你也根本不是个人,你也一样是个不该活在这世上的祸害。
你听好了,你那个畜生西兆,我大晔有朝一日会将它踏平的。
多行不义必自毙!相信这个时间不会太久。到那时,这片大陆再也没有了你那个肮脏无耻、毫无人性的畜生西兆。
就凭你房梁上那六个小偶人,就恰恰说明了,你就还真就是一个畜生的后代——一个小畜生,你也没有人性、没有良知。
哼!你觉得你很了不起,你很勇敢,你还要为父报仇。如今你又如何呢?
你听好了,轮不到你说报仇,早晚我大晔会灭了西兆,我大晔还要为那些被你们畜生西兆残杀致死的善良百姓报仇雪恨。”
萧诚毅的话将兰秀的前路后路都堵了,不管她原来说什么,想争辩什么,现在的她也没有什么能说得出口的了。
兰秀看着对方的衣着,显然就是一个普通兵士,于是强壮胆气不屑地讥讽道:“你不过是……是一个小小的兵士,却在这儿……大言不惭、侃侃而谈,你算什么?你不觉得……可笑吗?”
萧诚毅静静地看着她,片刻后,抬手将自己脸上的面具一把扯了下来。
随着面具揭去,兰秀的眼睛一下子放大。忽然间,她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难怪,她明显感觉到这人身上都是浓浓的恨意。她原来还不明白,这人对她的恨意从何而来?现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