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桃点点头,又摇摇头:
“世子只重重骂了奴婢们几句,罚了三月月钱,可看世子那严肃的样子,奴婢害怕……”
江近月想安慰她,让她别怕,但话到嘴边,发现自己也有点怕陆晏廷,于是不再说话,洗漱过后默默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这药奇苦无比,喝完药,她那点倦意也被逼走了,于是只好起身穿衣,往外头的院落处看一眼,问昔桃:
“院子里叮叮当当的,一大早就没消停过,这是在做什么?” 等一场盛夏
侍女答道:
“世子今早天不亮就醒了,又是叫泥瓦匠来修院子,又是找人牙子采买婢女,还叫人把家里之前堆积的杂物一一清出去了,里里外外地把院子重新规整了一遍,如今院子里是匠人们在安装门槛和门枕石呢。”
“对了夫人,今早世子陪着小公子用完早膳,给他穿了衣裳鞋袜,陪小公子出门去逛集市了,世子吩咐过,夫人今日安心养病便好。”
怪不得小葫芦一大早没有来骚扰她呢,原来是跟爹爹出去了,江近月乐得清闲,享受这得来不易的宁静。
从出狱过后,她的身子就很不适,一路从青龙寺奔波到了杭州来,江近月一颗心总是提着,从来不敢放松,现如今陆晏廷来了,她不用时时刻刻操心小葫芦,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只是这一休息,自然也休息不好,叶家父子和爹爹的事占据在江近月的脑中,叫她一刻也不能喘息。
爹爹信上所提的小檀兄长究竟是谁呢?
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如果自己能找到他,那这位小檀兄长会不会知道点什么?
她这一想就是半日,可始终理不出个头绪来,看来还是得出去打听打听。
正想着,江近月听到外头传来小葫芦和陆晏廷的说话声,这声音越来越近,下一刻,正屋的帘子被掀起来,陆晏廷带着小葫芦进来了。
小葫芦开心地举着两根糖葫芦跑到榻边,大声问江近月:
“娘,爹爹买的,你吃吗?”
江近月苍白着脸色,刚想接过小葫芦递来的糖葫芦,站在小葫芦身后的陆晏廷一把将糖葫芦拿开,对小葫芦道: 只想长相厮守
“娘病了,现在不能吃这个,小葫芦自己吃吧。”
小葫芦点点头,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哨来,塞到江近月掌心:
“月月,爹爹刚买的,先借你玩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