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你会去她们家之后,乌拉她妈妈好像很少从我们家走过了。”
“听街上的人说,她爸爸很年轻的时候就死掉了,不知道怎么从城里搬到了我们乡下,基本上不理街上和边上的邻居们。”
“最近啊,建华见到我们,笑容都有点怪怪的,不知道是喜欢,还是笑什么。”
在这些隐隐的说话中,他很清晰地听到了妈妈的担心,现在,再回想起来,似乎冥冥中有着巨大的窟窿就在他的脚下,而上面只有一层薄薄的黄土。
再想到下午阿姨叫他按背的情景,现在还是惊心动魄。一女一男两个人打麻将,本就不太好看,搀扶着进她的房间,看起来都好像有事情要发生,她是真的扭到 了腰吗?那为什么按了腰还要按肩?这算是得寸进尺吗?还是另有所图?特别是要解开那条带子,这真的是为了更好刮背吗?
也许,城里人就是这么正常吧,男女授受不亲,本是封建糟粕,他们俩其实也没干任何出格的事,是自己乡下人的格局跟不上时代吧?还是自己内心阴暗,把阿姨光明的心态看得有点不堪?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好想用一把锋利之刃,像割蜂房一样,刮去表面的粗糙的黑不溜秋的东西,只露出晶莹的甜蜜的蜂蜜。那些很不惹眼的表皮,就是自己的无谓的落后的猜疑,他想。
而乌拉那么健康壮实的身材,又能想到自己爱看书的兴趣,还亲自送我到街边,没有一点柔弱女子的姿态,这不是爱,还能是什么?
应该是自己想多了,想多了,她是爱自己的,打麻将并不是她的最爱,而只是为了陪她的妈妈罢了,她妈妈守寡那么多年,如果没有她的陪伴,能有这么滋润吗?一个有孝心的女子,现在是越来越难得了,这难道不是值得庆幸吗?
怀着甜蜜的笑容,我们的袁子温老师,沉沉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