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中,他与乌拉紧紧相拥,贩牛家的几条狗,在他们俩周围使劲地摇着尾巴,像无数双少年的手,挥舞着,朝向教学楼二楼走廊上的戴着红领巾的自己,它们用温暖润湿的鼻子,轻轻地蹭着他和她的腿,还不时地用它们带着钩儿的舌头,舔着他和她的脚丫,“怪痒痒的”,他对她说道,她嫣然一笑,伸出了她的双唇,这时,阿姨扛着尿羹子,笑眯眯地走过来,把尿羹子递给他,对他说道:“教授,走,时间不早了,我们得去浇菜了。”吓得他赶紧把她推开,一股尿臊味,弥漫了整个松林……
一早醒来,他发现他的枕头粘乎乎的,不错,是口水,自己的口水。是不是很久没有这样流口水了?他追溯了一下,好像有这么一回事。
于是,他像学生盼望周末一样,盼望周末快点到来。
周末到,马兰也就到了。
快四十岁了?他偷偷地瞧了瞧她,肤色跟农村的姑娘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黑了一点,疙疙瘩瘩多了一点,粗糙了一点,眼神中好像透露出一种看透世事的光,衣服的色彩,也比较深沉,不像年轻姑娘喜欢大花大朵,洁白,粉红,淡紫等等。
他很少看她,他也觉得她很少看他。有时,他忍不住就会想起妈妈的话,“这姑娘这么老了,为什么不去找老公呢?哪怕条件差一点也好,找个媒人,女人还会愁嫁不出去?只有娶不到老婆的男人,没有嫁不出去的女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她不着不急,不温不火的样子,他心里是着急的。只要她在,乌拉就不可能与他同行。每次送她回去,都是刚出门时三个人是并排的,走着走着,他就走在她们屁股后头了,他插不上话,她们也不看他,那他算个什么人呢?不如慢慢地跟在后头,免得让她们老是觉得自己在偷听她们的谈话呢。
这时,他必须左顾右盼,装作欣赏路边风景的样子,当然,也不是完全装,他也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