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舅舅他被王叔折磨得不轻。”
“?!”三王气闷,急道,“怎么连你也这么说,本王的为人你还不清楚?!”
李凌霄挑眉,玩味道,“自然是知道,不光我知道,侯府上下谁不知道王叔为人。”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闲心打趣长辈?!
“纵使你全无心肝,对王叔、对齐家冷眼旁观,可前有江洋大盗,后有神秘杀手,这背后之人若不查清,恐怕你也难安!”
“王叔这是求我?”见三王气急败坏,李凌霄仍漫不经心道,“王叔可不敢信我,毕竟侄儿我——‘听几句漂亮话,便被迷得神魂颠倒’,侄儿年少,难堪大任。”
“……”三王青筋涌现,咬牙切齿道,“用不着跟本王拿乔,本以为你相邀是为了冰释前嫌,却不想,你压根没这心思,便是故意瞧本王笑话!”
“王叔哪里的话,侄儿今夜相邀,说的都是掏心掏肺的话,却不想王叔不留情面,”李凌霄指了指自己的肩头,“这个箭伤,是侄儿念及王叔多年恩情,才未曾向父皇和齐家提及,王叔可要领我的情。”
“箭伤?!”三王惊愕,“本王可没动你!!”
李凌霄自顾自说着,神情故作落寞,“王叔要对白家赶尽杀绝,却不想连侄儿都未能逃脱,看来王叔才是真的要与我恩断义绝。”
“我——!”
不是说后来派去的那些人没有音讯吗?
怎么二皇子受了伤?!
动一个长公主不打紧,她从小就未得皇兄疼爱,久遭忽视。
可李凌霄不同,皇帝一直对二皇子极为器重,即使疼爱幼子,但到底令嫔娘家势微,远不及侯门显贵,惠妃执掌六宫,当年更是差点做了皇后。
若是直接对二皇子出手,要他的命,三王是万万不敢的。
李凌霄见三王瘪了气,心中对那个陷害三王之人,生出些惺惺相惜之感。
毕竟,当初对他动手的那些刺客,也并非三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