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您别忘了,董向祺早被董家罚回老家闭门思过,为何会在戎狄来使的当口回京,王叔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她是故意做饵,利用董向祺陷害戎狄?”三王不可置信道,“她疯了不成?!这么做,于她何益?还是——谁教她这么做的?”
此事若是长公主故意为之,虽被他们插手,但到底坐实了戎狄罪证。
结果嘛,自然是戎狄与梁国交战,戎狄退让,两国谈判……
三王不禁思忖起来,难不成,是董向阜让她这么做的?
对、对,她一贯对董向阜死缠烂打,更何况,若非董向阜出面,他家那个蠢才庶弟又怎么可能顺利回京。
董向阜为了在北境助长威势、收买人心,最有力的举措便是打了和戎狄的胜仗,他在北境盘踞多年,苦于没有机会,让长公主助他一臂之力,也不是没有可能。
三王越琢磨,越觉得有理。
“王叔,”李凌霄嗤笑一声,“收起您那老掉牙的心思吧,您若以为她还是过去那个唯唯诺诺,一心讨好董向阜的长公主,那您在她手里吃的亏,可没长记性。”
“什么?”三王不解道。
“她所图,连我也未能尽数窥探,而且,沽名钓誉那一套,侄儿我可抢不过她的风头。”
“照这么说,她当真变得与以往不同?”三王喃喃自语道,“难怪,陛下如今对她另眼相看……”
瞧着三王那蠢样子,李凌霄就不耐烦,他们这位王叔全仰仗父皇胞弟的身份,才得以风光,凭他自己,哪有这虚妄威势。
听齐侯提起过,三王叔从小就惯会狐假虎威,因其先天体弱,被先太后格外娇惯,若非当初被齐家大舅痛揍,指不定会和董向祺那厮似的,无法无天。
如今年岁上去了,成了京城中资历较深的贵胄人物,曾经那些能压制他的人,又尽数仙逝,便有恃无恐,颐指气使起来。
和齐家那些长辈,一丘之貉。
“王叔今夜前来,难不成是和侄儿探究长姐变化?”
“啊!”三王这才如梦初醒,斟酌着开口道,“想必你也见了,齐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