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叫大家。”慕俞说完这句,就走了船头坐下。他望着海面上飘着的魂梦莲愣愣出神,目光深沉一如这深不见底的海面。
秦砚初看了他一眼,最终只是无声地叹了口气。
白晚晚也是心大,果然沉沉地睡去。
几人快马加鞭,最后在天亮的时候赶到了震灵泽。
烟波殿中依旧没有其他人,整个大殿格外冷清。几人走进去的时候,仿佛都能听到脚步声的回响。
看到白晚晚顶着额间的赤色屠罗花之印火急火燎地回来,俞竹醉的嘴角挂着毫不掩盖的笑意。
“看样子是不虚此行了?”俞竹醉捏着只镀金酒杯随意歪在榻上,赤色的外衫随意散开,有几分天命风流的味道。
可惜,此刻的白晚晚没有心思欣赏。看他那样子白晚晚就恨得牙痒痒,她不客气道:“你看到了没,这花没两天就变成赤色的了。你是不是骗我了?”
“你是指哪些?”俞竹醉稍微撑起了一些身体,以手支颌,好整以暇地说道。他的目光看起来高深莫测,让人看不透。
还哪些!白晚晚气不打一处来。看来到处都是陷阱,他们被人耍得团团转呢!怎么会有这么缺德的妖?豹王那么天真烂漫,怎么就落在这么个诡计多端的变态妖怪手里呢?
“都有哪些?”白晚晚虽然心里义愤填膺,但开口时气势又弱了下来。跟变态老妖怪不能硬碰硬,她这么说服自己。
“你确定要在现在讨论这些吗?”俞竹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哦,那还是先给我解了这禁制吧。”白晚晚果断认怂。反正之后再算账也不迟。毕竟现在有了养魂木,主动权掌握在他们手里。
俞竹醉闻言倒也不啰嗦,空出一只手来伸手掐诀。只见一道白光闪过,直直地注入白晚晚的额间,那枚屠罗花之印果然随之消失。
这么痛快?这么容易?白晚晚一时都酝酿不出劫后余生的喜悦,反而有些不可置信起来。
她的身体甚至都没感觉到有什么变化。这让她十分警惕地看向俞竹醉。会不会解咒只是他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