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春儿可从来没有告过黑状,实在是心里的那口气下不去,晚上没忍住跟赵二郎念叨了两句,越说越觉得心肝疼。
赵三郎是二房的人,他丢脸,连春儿也跟着抬不起头,“我和大嫂也就罢了,年纪只长他几岁,少声嫂子不少块肉。但三郎对三婶四婶也没个称呼,还当面摔东西,当时蓉宝几个就坐在旁边,要是砸到了怎么办?”
她哼了一声,“既没礼数又没教养,还不知轻重。”
赵二郎闭目养神好半天,突然说道:“当年赌坊的人上门逼债,三叔四叔说了几句重话,他心里一直有怨。”
连春儿对于赵家以前的事并不了解,但赵三郎赌钱这个事,村里人都亲眼看到了。直到现在,还有人在连春儿面前念叨,所以哪怕她没在场,也知道的八九不离十。
“你这弟弟挺有意思的。”连春儿睨了他一眼,“分明是你叔伯借钱给他还了债,如今还怨上了人。”
赵二郎心绪复杂,叹息着说,“我就是不骂他,他都恨着我呢。”
连春儿一时不知道该说什好,“你们家是不是小时候没管教你弟弟?”
不然怎么会是这德行。
五六岁的事赵二郎已经记不大清了,但赵三郎五六岁的事,他记的清清楚楚。赵老二真没少揍啊!只是赵三郎皮比较厚实,抗揍,年纪又小,还会哭,每回嚎起来跟死了爹娘一样。
别说吴氏几个,就是村里人听见了,都要上门来劝几句。
后来又过了几年,家里挣了很多钱,许氏的性子就慢慢变了,干活爱偷懒,还总在背地里抱怨公婆偏心。
赵二郎觉得赵三郎就是在这个时候学坏的,但他又不敢肯定,因为很小的时候,赵三郎就会抢村里小孩的东西吃,只是那个时候,许氏除了爱往娘家送东西,还没有其他毛病。
要是蓉宝嘉宝能听到他的心声,一定会说性本恶。
小孩子生下来不懂道理,需要大人以身作则的教导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