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伯在屋外发着呆,屋内,那父女俩也是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谁都不肯先开口。
过了一会,阳星曜移开了眼睛,看向黎明曜的身上,说:“孩子,那两块玉牌你拿出来。”黎明曜转过身,伸手从内衣里面掏出锦囊,把两块玉牌掏出来,放在炕桌上。
阳星曜伸手拿过两块玉牌,一边摩挲,一边轻轻地说:“这两块玉牌,是从同一块原石上切割下来的。而那块原石,是父皇留给我的。听我娘说,父皇当时赐了她好多东西,只有这块原石,是亲手交到她手里的。父皇说,这块原石应该是好料,让我娘在我出生那天再开,打两块玉牌,一块留给我,一块就给我的发妻。”
黎明曜看着两块温润如脂的玉牌,说:“那要是开出来不好呢,原石这种东西,谁能保证它开出来就一定是好的。”
阳星曜把玉牌轻轻放在桌子上,说:“不好也得是好的。皇家的东西,怎能是不好的。所幸开出来,是一块很好的脂白,娘就找人做了两块无事牌,作为以后我娶妻的聘礼。”
黎明曜笑了笑,等着阳星曜的下文。可是,他出了一会神,淡淡地说:“可惜,我娘在我九岁那年就死了。”
黎明曜咬了咬嘴唇,没说什么。
阳星曜接着说:“从此,我的生活中,只有下人。无论是谁,都当我是主子,希望我能继承大统,把江山夺回来。他们敬我,怕我,伺候我,侍奉我。每个人都对我有所期待,每个人都对我有所求。”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玉牌,笑着说:“只有心昴,她是和我平等的人。也只有心昴,有资格坐上后位,与我平起平坐。”
阳星曜转过脸来,直直地看着黎明曜,说:“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血统上,我们都是当之无愧的王者。”
黎明曜点点头,说:“你知道我娘的父亲是谁,你还是选择去招惹她?明知道没有结果,为什么要开始呢?”
阳星曜看着窗外正在说话的顾二伯和春娘,说:“有些事情,不是一句话能解释清楚的。我和心昴,从小都没有父亲,都是在母亲的抚养下长大的。我母亲身份低微,对我的教养没什么决定权。心昴的母亲常年征战在外,心昴一直寄人篱下,日子也不太好过。所以,我们也相当于没有母亲。还有,”阳星曜回头看着黎明曜,似笑非笑地说:“心昴的父亲,对她的态度,也是非常微妙的。”
黎明曜睁大了眼睛,看着阳星曜。
阳星曜一笑,说:“黎将军一定告诉你,说是她自己不肯入宫为妃,所以心昴才生为了黎家的女儿,而不是皇家的公主。但是,孩子,如果一个男人真的爱一个女人,她一定会想尽办法让她陪在自己身边,给她最好的一切。”
说着,阳星曜看着黎明曜,慢慢地说:“当年初遇心昴的时候,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