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来不久,谢谢了。”我咬着唇,叹了口气,“他还好吗?”我开了车门,去门卫处登记了,上了车,指挥张绮将车开进小区地库。
“他不大好,你还好吗?”邵瞳轻声问。
“停哪个车位啊?”张绮奇奇怪怪地看了我一眼。
“A88!前面直行。”我挂了电话,吸溜着鼻子,看着她把车倒入A88。
张绮提着我的包包,进了电梯,我按了8楼。那女人眼睛眉毛一抽一抽的,“你不会住在808吧!你们是跟8杠上了吗?”
我开了808的门,她在门边愣了许久。
“进来呀,愣着干嘛?”我接过她手里的包包,催促着她进门。
空荡荡的屋子,毫无人气。
桌上的白色玫瑰一朵朵含苞待放,还闪烁着点点水光。
这花……开得如此令人欢喜。
我伸手拂过那花枝,指尖一阵尖锐的刺痛霎时传来。
鲜红的血珠在指尖荡漾。
像一颗晶莹的小红果子。
“这是冬青果,代表生命的延续。”
生命,为谁延续?
脑海里闪烁着那些破碎的画面,白色的房间,床头柜上白色的花,还有断断续续唤着我乳名的声音,“宁宁、宁宁……”
头痛欲裂。
“万宁,你怎么啦?”张绮见我神色不对劲,忙上前扶着我坐在餐椅上。我摇着头。她看着那花瓶里的花,“你走了几天,花还将开未开,家里也纤尘不染。田螺姐夫来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