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不危头也不回,随手拨打独孤湘打来的银球将其反掷回去,只见银球上高不危指爪留痕之处登时现出几道黑色的粗线,独孤湘见状不敢接回银球,单足点地舞了个旋,她见身边已围了不少曳落河武士,借着一旋之力舞动白索将银球挥出,正打在一个靠近的曳落河武士脖项之上,银球触及他皮肤,那武士竟然立时倒地抽搐,眼见不活了,众武士见这银球上沾染的毒性如此猛烈,心生怯意,都不禁后退了几步,不敢围的这么紧了。
独孤湘方才见独孤问被高不危抓了一下似乎不甚要紧,及至这武士倒地才知道高不危指上毒性之烈,不禁担心起爷爷来,再看独孤问,坐在地上,高举左手,手上黑雾笼罩,正在全力将毒素排出体外。独孤湘问道:「爷爷,你不要紧吧?」
独孤问满头大汗,却无暇回答她,只是缓缓地遥遥头,也不知是已无大碍之意,还是无药可救的意思。独孤湘再看江朔和高不危的缠斗却忽然被逗的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江朔见高不危对安禄山甚是忌惮,竟然将安禄山当人肉盾牌使,高不危从何处抓来,他便将安禄山挡在何处。高不危气道:「小畜生修得无礼,快将我主放下。」
安禄山也骂道:「小畜生忒也得狡猾了,拿你老子当盾牌使。」他破口大骂,出口成脏,哪里像是封疆大吏该有的模样。
江朔道一声:「好嘞!」挪开安禄山,旋即一掌拍出,安禄山身躯异常庞大,高不危视线被遮住,待得安禄山陡然移开,江朔的掌锋已到面前,高
不危连忙躲闪,险些着了江朔的道,他愈加愤怒骂道:「小畜生找死!」忽然跃起,飞过安禄山向江朔头顶百会穴抓落。
岂料江朔竟然将安禄山托起,横亘在高不危面前,安禄山连声高喊:「高参军,是我,别抓!」
安禄山身躯如此沉重,竟然被江朔如此轻捷地举起,实出高不危意料之外,他跃在半空,自然不敢将安禄山拨到一边,但若要转向非得在安禄山身上借力不可。正犹豫间只听背后一股劲风袭来,却是独孤湘的银球打到了。
独孤湘笑着喊道:「高不危,你不晓得你自己练的毒打在自己身上会不会中毒?」
眼看这一击避无可避,高不危竟在空中猛地扑向安禄山的身子,叫道:「好啦,遮掩不住啦,快出来助我!」
江朔和独孤湘均感诧异,却见高不危双掌「噗」地插入安禄山体内,惹得二人和曳落河武士一齐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