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到叛军真正杀到他们面前后他就发现了,这些叛军虽然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躲过了沿途官府的拦截,还精准的杀到了相国寺将他们围了个正着,可这些叛军的素质,比不上临江王的漠北军和秦王的护国军的万分之一。
那贼首也没想到都到这种时候了魏武帝居然还能认出他们来,眼看着皇帝都要成为他们的刀下亡魂了,他们也不急着动手了,“难为你竟然能出来,可你都能看出我等不是秦王和临江王的人,怎么就看不出来秦王和临江王以江山为重,根本无意谋逆呢?
还说什么是兄弟,扣着人家的儿子在皇城当质子也就算了,利用人家对大魏的忠心,将人诓骗到前线活活烧死,如此昏君,人人得而诛之!
今日,我们就要替天行道!
弟兄们,给我杀!”
那人说完,手中大刀一挥,本就杀红了眼的叛军们又冲了进去。
大殿内短暂停了片刻的惨叫声又响了起来。
而偏殿内的霍冥渊手里的剑换从左手换到右手,反反复复。
谢南初看出他的纠结,挑眉询问,“小王爷不忍心了?”
这一局,她和霍冥渊布了将近三月。
朝中所有曾经中伤过秦王和临江王、日后可能会拦他们路的大臣和家眷都被带到了相国寺为国祈福。
几位皇子为了讨皇帝欢心,得到皇帝和太后要到相国寺祈福的消息,老早就跑到相国寺一同祈福。
而谢南初也成功利用华远锋和薛令非手里那些东西将前朝余孽带到了相国寺。
只要等大殿内的杀戮结束,霍冥渊挑个合适的时机去勤王救驾,霍冥渊成为大魏新皇基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可是看霍冥渊那神情,却分明是心软了。
听到谢南初的问题,他却坚定的摇头,“我若心软,就对不起枉死的父王和漠北军的将士们。”
像是为了说服自己,又像是为了向谢南初表达自己的决心,他眼神坚定的望着她,“你知道吗?
我最近才知道,就在父王遇害的当天,让我袭爵的圣旨和为我量身定做的蟒袍已经送到我家里了。
直到现在,我家里所有的人都以为是我为了爵位,勾结皇帝用圣旨将我父王和秦王叔诓骗到了皇帝的陷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