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那时,范洞尘才顺手拿起了桌上的花瓶砸到陆单长头上反击。”
“为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为的自己细心呵护长大的女儿不叫人活活打死。”
“故而整个案件中,无论是对范娘子还是范洞尘,最先动手的都是陆单长。”
陆文忠听后只觉得天都塌了,那两个府里的小厮被刑部官差叫去问话他是知道的。
那时他还大致问了二人是个什么情况,并未过多注意,只以为是同第一回询问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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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叫齐淮和来讲的话,这人就是过于盲目自信,正路不走,专走邪门歪道。
案子的细节不去打磨,一个劲儿的托关系想叫范家的偿命。
这般如何能发现多少异常呢,也是他家六郎该死。
“由此,微臣认为裁断范洞尘无罪并无不妥,合法合理!”
萧洋左手手肘撑在御案上,食指轻轻按在太阳穴的位置,似是不经意问起。
“那驸马认为范洞尘能否继续做他的侍御史?”
齐淮和明白试探已经开始了,并未表露出任何异样,理所应当道:
“既无罪,自是应官复原职。”
萧宝卷后槽牙都要磨碎了,却也看好戏般瞧着齐淮和。
他了解他父皇,最是多疑。
今日你保得了范洞尘,明日便叫你脱下身上这身官服。
“朕想问问驸马,为何会这般认为?”
“虽说裁断无罪,可这范洞尘也的的确确杀了人,今后若是在朝为官怕是不妥。”
齐淮和此时心里也是紧张的,即便做了再万全的准备,遇上疑心病重的皇帝陛下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微臣起初接手案子之时,心中甚是激动,毕竟这是臣承办的第一个案子。
待看清楚是范洞尘的案子,臣又开始忧心起来,害怕搞砸了。”
“就想着,既已经接手,那便认真待之。”
萧洋皱了皱眉,语气带着几分压迫:“这似乎与朕方才问你的无关。”
“烦请陛下听臣说完,臣的答案就在这之中。”
萧洋忍下心中不快:“你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