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淮和就是要大肆渲染范娘子的惨,这样才能引来同情。
也好将他摘出来,让梁帝不怀疑他。
“试问,哪个父亲看见自家的亲生女儿被人这样对待施暴还能冷眼旁观?”
萧宝卷见情况不对,试图将案件拉回正轨。
“可那也不是他出手伤人,从而过失杀害陆家六郎的理由。
触犯了律法便要按律行事,岂有因着旁的原因便不加以处罚?”
齐淮和心中无比讥讽,就他这个狗太子还有资格同他说按律行事?
最不守律法的便是他这位北梁的储君,手上沾了多少无辜之人的血尚未可知,居然还有脸同他讲律法。
真真可笑!
齐淮和强自冷静下来,深呼一口气继续道:
“不是范洞尘先动手的。”
“你说什么?”
萧宝卷眼中惊疑不定,好似觉得自己听错了一般。
其他朝臣同样如此,不是说这范洞尘是为了救女儿才失手杀了那陆单长吗?
这小齐大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只有王权芳一人,将头微微低下,嘴角轻轻勾了勾,转瞬又恢复了正常。
这位小齐大人算是个人物,他早便也查出来这一点,却并未提醒过齐淮和。
无非是想试一试这人的深浅罢了,也想瞧瞧他是哪儿头的。
如今深浅倒是试出一些,却是没瞧明白他是哪头的。
依结果来看是二公主那边,但他又觉得并非如此,这人像是真正从这案子本身出发,为了公道。
主要他也不是很敢想齐国公府会选一条万难之路。
齐淮和的声音再次响在殿中。
“在接手案子后,微臣再次提审过范洞尘。
同样也再次询问了案发时在场的五个证人,并重新录了证词。”
“刑部留存有卷宗,可以随时查阅。”
“陆单长殴打范娘子之时,范洞尘并未立即对他动手,而是用他读书人单薄的身躯去护着女儿。”
“陆单长年轻力气大,将阻在他面前的范洞尘推到了桌角上磕破了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