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小路上走着,弘杲就问:“过几l日就是皇阿玛一周年忌日了,百岁跟着去了关外,谁主持祭祀?”
“朕去吧,要动用库存粮食,朕心里面过意不去,打算亲自向他老人家请罪。对了,祖母的陵寝你收拾得怎么样了?”
“哦,刚确定了地面上的图纸,至于地下的,已经开始挖了,按照泰陵的规模减去一等,水泥砂浆都已经运到,年底大概能把地下的部分给修好。”
“嗯,上点心。”
这时候在皇后的寝宫,她额娘来请安,母女两个正在说话,此时外面通传说永琨来了。
费莫家的老太太赶紧站起来,永琨进来请安后面对着要拜下去的外祖母赶紧扶着,亲热地把她送回去坐着,热情地问候起她和外祖的身体来。
费莫家的老太太恭恭敬敬回答完了,含笑坐在一边看他们母子说话。
费莫氏问:“你怎么这会儿来了?有事吗?没事回去读书,要不然你老子问你答不上来,少不了挨一顿捶。”
永琨就笑着说:“书上的都已经看过了,随便皇阿玛问,无论他问什么儿子都答得上来。这也是听说外祖母来了,特意来见见。”
费莫家的老太太笑着说:“二阿哥,读书是正经事,您想见老妇只管派人去说一声,老妇随时能进来,万不可拿读书的时间来见亲戚。老话说一寸光阴一寸金,可见读书的光阴难得。”
永琨笑着说-->>
:“您人家说得是,那您就多坐一会儿陪额娘说话吧。”说完站起来眼看着要走,突然之间像是想起了什么,永琨就拉着费莫氏的手:“额娘,儿子突然想起个事儿要求您。”
“什么事儿?你读书的事不用说,我是不当家的,这要跟你阿玛商量。”
“不是读书的事儿,就是今天大哥走了之后,我突然间想起来过不久收了麦子就是先帝的忌日了。可是大哥突然去了关外,祭祀的事儿谁来主持?”
费莫氏想说“你大哥不在,那就你顶上呀”!
然而话到了嘴边这句话没敢
说出来,因为祭祀是大事,又不是普通人家,老大不在家让老二去。老话说国之大事,在祀与戎。虽然这话特别老,祭祀也没那么重要了,但是对皇家来说,谁去祭祀传递出来的是不一样的意思。
费莫氏可不敢这么轻易许诺,就说:“你操的心也真够多的,这事儿自有你阿玛操心,去读你的书吧。”
永琨答应了一声告辞离开,费莫氏心里面盘算着等中午皇上来了问一声,要是皇上派其他几l位爷去,看情况要不然就推荐永坤过去。
费莫家的老太太看着外孙的背影从院子里消失,忍不住心头狂跳。都说人老成精,虽然这一位老夫人还没到人精的地步,但是也能察觉出这位外孙的心思。
没心思他问这事干吗?怎么不见他的两个弟弟过来打听?这种事情谁关心谁惦记才会谁留意。
费莫家的老太太看着低头思考的闺女,不知道该说什么合适,忍不住问:“二阿哥这一段日子不读书了吗?”
她也是听说过尚书房规矩严苛,别说逃课了,就是走神了也有伴读被骂。能这么随意进出上书房的是能被允许不用去苦读的皇子皇孙。
疏不间亲,哪怕是亲母女,也要衡量一下是母女感情更深,还是女儿和外孙之间的母子感情更深。反复衡量之下,这位老太太没说什么,而是忧心忡忡地回了家。
费莫家的承恩公也就是百岁他们的外祖父在家里倒腾他养的那些葫芦。看到老妻回来随口问了一句:“怎么样?娘娘气色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