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雍正问:“太医是怎么说的?”
弘晖皱眉:“太医说大伯不太好,最迟今年年底就要给他办大事了。”
雍正叹口气,想了一会儿才说:“这也不错了,比起你其他几位叔叔他都算高寿。”
弘晖点头,又说:“今年咱们家吃白席的事儿恐怕不少,儿子听说大姑妈和五姑妈身体也不行了。”
雍正能说什么?这种事儿都是命啊,拦不住!他站起来,旁边苏培盛虚虚地伸着手扶着。雍正就说:“这些事儿要看开点儿,老的一个个去了,小的一个个出生。此消彼长,人间大道。你大伯那边太医说得肯定吗?”
弘晖点头:“肯定,他们说大伯那边回天乏术,主要是大伯年轻的时候爱喝酒,喝得太多肝已经不行了。用太医的话说,这会儿都病是前几十年惹来的,想要这二五年治疗几十年前留下的病根是万万治不了的。”
雍正叹气:“当初他喝酒的时候圣祖都说过他,他就是不改!罢了罢了,人都是要死的什么死法无所谓。”
他说这个话的时候只觉得头重脚轻,心口还有点疼。就对弘晖说:“都这会儿了,朕这里也用不着你了,你明天早点来。对了,这几天你额娘一直唠叨着要见你,你去后面见见她。”
弘晖应了一声退出书房往皇后居住的杏花馆去了。
雍正在儿子退出去之后,立即捂住心口,旁边的苏培盛吓得魂飞魄散,赶快扶着他,嘴里带着哭腔说:“您这是怎么了?奴才这就叫人把大阿哥叫回来。”
“别叫他,别叫弘晖。”
苏培盛只得赶紧扶着他到榻上躺着,问雍正:“奴才这就叫人去请太医?”
雍正吩咐:“悄悄地,别惊动别人。”
苏培盛赶紧到门口叫了个太监,小声吩咐几句之后赶紧回来。回来之后颇有些手忙脚乱,不知道先去拿急救的药丸,还是先弄点水给雍正喝下。
雍正看他那左右为难的样子就说:“无妨,无妨,朕这事到时候了。”
这话把苏培盛吓死了。
“您可不能这么说啊!您这肯定是累的了,多歇息就好。”
雍正心想:这大概是犯心疾了!
康熙有心疾他是知道的,如今八成轮到他自己了。
到了这时候,他不得不考虑权力过渡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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