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杰摆了摆手道:“饭就不吃了,就随便聊聊天。我去年做了个小手术,烟不能抽,酒不能喝,还不能吃太油腻的,只能吃清汤寡水的稀饭,哎!有什么也不能有病啊,我现在废人一个。”
“哦,那我让厨房现在熬点稀饭。”
说着,把沈广毅叫进来正要安排,丁文杰拦着道:“真不用,别忙活了,要搁在两年前,你就是不留我也要留下来,喝酒是一斤起步,他们都知道。”
梁林笑着附和道:“以前丁主席真能喝,他说少了,至少二斤起步,我们都甘拜下风。”
乔岩不再勉强,道:“那好吧,我也不知道您的具体情况,改天去了市里单约您。”
丁文杰拍了拍手背,笑眯眯看着他道:“不在乎一顿饭一顿酒,有这份心就知足了,就过来和你聊聊天。”
梁林很知趣地起身道:“丁主席,乔书记,那你们坐着聊,我先去办点事。”
梁林走后,丁文杰端起水杯喝了口道:“周全喜病了,我过来看看他。上午就来了,拉着我死活不让走,一直聊到现在。完全是私人活动,不想惊扰你,转念一想过来看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领导说话半真半假,要放在以前,乔岩就信了,但现在,他从来不听表面的,而是揣测每句话背后的意图。市ZX副主席下来探望县ZX主席,从个人情感上倒也说得过去。不过,周全喜早就好了,现在探望是不是有些晚?
丁文杰如此说,乔岩只能应着,道:“全喜主席的病有些突然,好在抢救得及时。我上次探望还叮嘱,让他好好休息,安心养病,工作的事就交给旁人,干了一辈子革命了,我可不希望在我手里有任何闪失。”
丁文杰眯着眼睛道:“是啊,岁月不饶人啊。之前我们见面聊天什么都聊,而现在只聊病情。我也是一身毛病,每天吃十几种药,都快成药罐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