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延年重执法用的书,张贺重执法用的人。
很难说谁对谁错,毫无疑问的是,两人代表着完全不同的方向。
一个是宽,一个是猛。
“周公云,刑新国用轻典,刑平国用中典,刑乱国用重典,咳咳咳咳!”
张安世上前轻抚赵大人后背,帮着他顺气,有时候,就连张安世都分不清,赵大人到底什么时候清醒,什么时候迷糊。
赵大人的话,给了杜延年思路,
“高皇帝立汉,百业待兴,故有三代宽简刑法,致天下大治,此为新国用轻典。
乱国用重典,陛下所治为大盛世,何来乱国一说?
如此来看,当以平国对,用中典。”
张贺眉头皱的更深,
厉声道,
“胡言乱语!先不提周之语,能否用于今之事,光是汉初宽简刑法,致使天下大治,就完全不对!”
闻言,众人皆是一惊,张贺所言何其大胆,直接就说文景大治与宽简刑法没有关系,甚至是直批宽简刑法未必就是仁政!
再一想,陛下鼓励广开言路,不怕你说错话,就怕你不说话,
杜延年望向张贺,他不知怎的,总感觉张贺看他不顺眼似的,但,张贺说出的话,他也都认真去听,
“汉初立国,群臣论秦何以二世而亡,群臣都以为法令苛责,刑法暴虐,是秦败之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