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
刘彻看向包桑问道。
中贵人包桑到底是没把玉狗儿问他的话说出,可能是有那么一瞬想着,自己和玉狗儿都是阉人,所以回护了他一次。
“先生,小的没想什么。”
“欺君了。”
刘彻把最后一点滋粑咽下,看向包桑随意道,包桑赶紧捧上丝缎,刘彻接过来擦擦手,
“我太了解你了,你这人心里藏不住事儿,一有什么事儿,从脸上都能看出来,
和我说说,想什么呢?”
“小的想着您身子好了,跟着开心。”
“呵呵,”刘彻笑了笑,不再做追问,随口说道,“我一直对你都很满意,你从前什么样,以后也要什么样,这才叫善始善终。”
“是,小的记下了。”
“嗯?仲卿呢?”
“卫将军在外候着呢。”
闻言,哪怕是铁石心肠的刘彻,心头也是一阵暖流,
板荡识忠臣,患难见真情。
“帮我把仲卿唤进来。”
包桑弯腰走出,接着,船舱内一暗,卫青扶剑弯腰走进,看向刘彻关切问道,
“您醒了?”
“哈哈,是啊,仲卿,来陪我品茗。”
卫青想了想,现在是在水上,方才进舱之前他还特意留意过,水上只有零星的船只,
暂且点头坐下,
刘彻亲自为卫青倒茶,
笑问道,
“仲卿,还有几日到洛阳。”
卫青心中诧异陛下恢复得这么快,想到了陛下果然中了邪,都没主动去想,是刘彻骗了他,
“到水上就快了,午后应就能靠岸了。”
“呼...”
刘彻呼出一口浊气,忽然想到什么,
急问道,
“我的玉花骢呢?”
玉花骢就是大宛之战后,卫青特意给刘彻带回来的神骏。
包桑回答道,
“先生,还在长安。”
此次出洛阳太急,哪里还记得把马也给带上?
“不行,”刘彻任性道,“回书长安,把我的马送来,对了,还有胡弓也要。”
包桑早就习惯了刘彻的任性,点头应下。
听到陛下要把这些外物都要划拉过来,
卫青轻声问道,
“您是要在洛阳调养一段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