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此刻非常得意。
论扣帽子这招,他运用的可谓是炉火纯青。
“李少师,太子跟你一天学习多久?”王剪反问一句。
“哼,哑口无言了吧。”李纲冷声一声,随便带着几分自傲说“老夫每日教导太子两个时辰!”
李纲说着还伸出两根手指比划。
他大半截身子已经入土,每日还花如此多的时间教导太子,可见他尽心尽力。
“太子每日在国子监学习两个时辰,跟你又学了两个时辰,也就是说一天时间都在看书学习。”王剪皱着眉头说道。
怪不得李承乾跟他一起种植番薯的时候,会表现的那么兴奋。
每天如此繁重的学业,而老师又严厉苛刻,想好好学习才怪。
要知道,李承乾跟他们学习的都是枯燥的书籍算术,根本没有娱乐一说。
但凡他们这帮老古董,在中间穿插骑马射箭等娱乐的课程,也不至于让李承乾如此排斥。
“太子作为储君,不多学习,以后如何管理偌大的国家?”李纲语气有些不耐烦。
这个太子司直,连个问题都不知道如何回答,在他看来也是个平庸之辈。
正当李纲表现出一脸不屑时,王剪马上回应他。
“李少师,书本学到的理论知识,不运用到实践当中,岂不是纸上谈兵?”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本官带着太子躬身实践,难道不也是在学习吗?”
面对王剪的咄咄逼人,李纲一时间语塞,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气的通红。
朝中好友都说这个太子司直,能出口成诗,他即便对王剪极其厌恶,也不得不赞赏他的才学。
确实有两把刷子。
可空有才学,而品行不端,终究也是个毒瘤。
“呵呵,满口胡言,那你告诉我种地能学到什么!”李纲也学着王剪,进行反问。
王剪站在车架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嘴角扯出一抹讥笑。
“种地可知粮食生长周期,天气时令,粮食收成。”
“种地需面对各种恶劣天气和漫长的等待,可学到随机应变与持之以恒。”
“亦可清楚赋税收取多少,百姓才不会饿肚子,而大唐的国库也不至于空虚。”
王剪顿了顿,接着说道。
“这几日太子在学习庄稼种植时,觉得现在的直犁太过费力,而且效率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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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太子和本官一起做出了贞观犁,可单牛犁地,而且更加省力。”
“相信用不了多久,大唐百姓都会用上贞观犁,人人歌颂太子的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