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是看不起,你们又能如何?”那个女子此时眼中忽然冒出了一股杀气说道,“我们刚才已经说了,这中原不是你们能随便闯的,不要在此妄自菲薄,送了姓名都不知道是死在谁的手里。听我们的劝,赶快夹起尾巴,马上滚回辽东老家去,在你们的千奇洞修炼,也许还能成为辽东武林额一代有名的宗师,把辽东的武功传下来。要是不听劝,只怕是有命来,却没有回去的命!”
那个少年男子接着说道:“那可就惨了,辽东的一派武功也有独到之处,如果竟然被你们在这里丢光了,你们的师父和师祖要被你们气死了。唉,那么辽东武功从此就在江湖上失传了,你们的徒子徒孙还没有学到你们一星半点,恐怕也不用在学武功了,只好回家种地了。哦,说道种地嘛,我倒是觉得你们真的以后不要在中原武林闯荡了,现在中原扬威立万,你们没有这个实力。还是习武强身,回家去好好的种几亩地过日子吧。”
此时,阿斗心里明白这二人是来找十六怪麻烦的,隐隐的好像还有在帮着自己的意思。看他们的武艺高强,这些客商显然没把她们放在眼里。他手提单刀,一面凝神戒备,但是却又悄悄地向后退开了一步。他还紧盯着那个少年男子多看了几眼,感觉真的与李轻风极为相像。但是,现在他们正与这些辽东客对峙,一时没有机会与他相认。所以,他站在那里注视着,并不插话。
那剩下的十五个辽东客此时也明白了,这杀死他们老大的二人是与他们对着干的,而且一定是中原武林中人。他们此番被涂老大带着,本来就是要劫杀阿斗,他们不管这阿斗是什么来头,他们久在辽东苦寒之地,虽然得自祖传师承的武功,在辽东也算是有名有姓的,但是在中原却根本都排不上号了。所以,他们也想在中原博得一点名声,把他辽东的武功好好的展示一下。如果,就这样被两个不到三十岁的少年吓跑了,只怕以后更难在武林立足,回去后还要被辽东武林界嘲笑不已。
那个浓眉大汉显然是涂老大死后的老大了,他心中想着此战必须打,否则回去后也太丢人了。如果竟然能打赢,那么也让中原武林知道,这武林之中还是有辽东武林的一席之地的。于是,他使了一个眼色,自己首先举着朴刀向着那两个少年扑了上去,其他的辽东客也紧跟着他挥舞朴刀一起扑上来。他们十五个人使的都是一把朴刀,与那个徒手的涂老大颇不一样。而且,这十五个人的朴刀都是四尺多长的窄窄的刀刃,还有两尺多长的刀柄。他们的双手握刀,使出来的招数更加威猛,远远的都能听到“呼呼、呼呼”的长刀破风的声音。
阿斗正要挺身而上,毕竟这两个少年人刚才帮了他杀掉了涂老大,他怎么能袖手旁观呢。但是,他却惊奇的看到那两个少年还没怎么移动脚步,身形却在忽然间就各自向后飘出去了两三步,这身法简直犹如鬼魅一样。那些辽东客的朴刀却全部都砍空了,只能再次站住收刀,然后又使出一招继续劈向他们。
那个女子站立在那里一动不动,那个少年已经从背后取出了一个带着一簇红缨的乌黑镔铁的家伙,他顺手就那么一拉,即刻就拉成了一支一丈有余的长枪。少年对着师父说了一句:“师父,您再看一下徒儿的枪法如何?”
然后,他轻轻的抖出了一个枪花,紧跟着使出了一套眼花缭乱的枪法。只见他的枪刺出去犹如闪电,把十五个辽东客全部罩在枪影之中,竟然好像是一个人使出了几十人的枪法一样,把十五个辽东客紧紧的困在枪中!这简直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以一个人一杆枪就把十五个人围住,镔铁枪犹如一条黑色的游龙,在十五个人之间穿梭往来,把他们裹在其中。这少年的枪法神奇,无出其右。那十五个辽东客只有招架的份儿了,但是却对枪的来去却毫无防备。大概也就用了半盏茶的功夫,十五个人就全部中枪倒在了地上,再无声息,看来均已命丧在此了。
阿斗已经看得呆住了,他在军中多年,也在江湖上闯荡多年,但是这样神奇的枪法还是第一次见到,从来没有哪一个人能这样使枪,而且一杆枪就把十五个人压制住。那十五个辽东大汉,一看就是得自同门师传,再看他们的年龄也都三十过了,那么在兵刃上无论如何也浸润了二十年以上,况且他们的配合也很默契。可是,从那少年的枪使出了第一招起,这十五个人就只有招架的份儿了,仿佛在那个少年的枪下只有被赶杀,就像是十五只绵羊。
此时,那少年已经收回了枪,只在枪尖上有一点点殷红的血迹,他在一个倒地客商的衣服上轻轻一擦,然后把枪重新合起来放在背后,看着十五个毫无声息的大汉,嘻嘻一笑说道:“你们这些家伙竟然如此的不中用,我还没有玩够呢你们就急匆匆的死了,真的是太可惜了。唉,我好心的劝你们不要来中原趟这趟浑水,回家去老老实实地种田,就不要掺和中原的武林恩怨,却是一点都听不进去,一定要在此妄自送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