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的眼里只看得到女儿安乐公主和皇后韦氏,这个铁一般的事实就是这长安城里有眼睛的人都能看见的。
幕僚和一旁的同僚对视一眼,又看了眼被安乐公主母女气得半死,此刻正在不停大喘气的太子苦口婆心的道:
“太子殿下,安乐公主和皇后在房州同圣上共患难这么多年,情分自然是旁人比不得的,可越是如此,咱们就越要沉得住气啊!”
“这权欲迷人眼,多少人六亲不认为此争得头破血流,您难道忘了吗?昔日圣上沉不住气的下场您也是知道的,殿下,万万不可重蹈覆辙啊!”
这幕僚字字句句看似是在劝解自家太子,实则是赤裸裸的现实句句扎心,让人听了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儿。
太子面色难堪至极,心里一阵翻江倒海,自己若是和她过不去就要吃苦头,和她们争锋就要被流放。
那自己这个太子当得未免也太过憋屈了吧?
不服!
太子心里不服这个安乐,也不服韦氏,不过一介女流,凭什么踩在自己头上?
自己可是储君啊!
好不容易旧太子李重润废了,自己得天之幸做了这太子。
这屁股还没坐热呢,凭什么就要被她们母女二人掀翻?
父皇就是太过昏聩了,这才纵容两个女流之辈在朝堂上呼风唤雨。
妇人乱政,实在是不祥之兆!
李裹儿觉得这太子也是多余,李显的昏聩谁人不知?朝堂之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人家怎么没站出来找事儿?
许多人不就是觉得那个位置上的人越平庸越好吗?
事儿少,点子少,没那么多想法没那么多掌权的心思。
推他做太子难道不也是因为他不甚聪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