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不应该是件非常难并且十分严肃的事情吗?
为何我看师父和非前辈都十分淡然的样子?”
铁锐修仙至今也有十年了,虽然如今修为还低,但是在顾长欢的教导下,该有的修仙世界观还是很完全的,自然也明白他现在虽然有点建树,但放眼人族也不过是蜉蝣一只;也知晓大乘修士有多难得,寻常合体后期大圆满的修士想要进阶大乘的话又需要面临怎样的危险。
“就因为这?”
顾长欢问了一句,随后想到铁锐修仙至今的经历也略微理解了一些,
“你修仙至今虽然也有十个年头了,但是所经历的却十分有限,未曾经历过什么风雨,再加上天性的缘故,不会遮掩本心亦不太会控制情绪。”
见顾长欢如此说,铁锐惭愧的低头。
却见顾长欢画风一转,
“所以呢,你不懂我们这些经历了许多波折的老家伙,大多是心底想一套表面说一套实际做的又是另外一套的。
当然,这种状态一般都是面对敌人或者说纯粹的不可交的利益伙伴才会有的处事风格。
而面对你的敌人的时候,你内心就算是再怎么惶恐无措,表面上也要装的云淡风轻;要是敌人摸不准你的底牌,尚且要小心对待你,他若是知道你已经到了穷途末路,就会更加肆无忌惮的对付你。”
顾长欢说起这些来,连自己都不放过,一道损了。
铁锐听着顾长欢的话,沉思并且皱眉。
这边顾长欢还在持续输出,
“当然,非寒是师父的朋友,这一点毋庸置疑。
而我们之所以在谈论大乘天劫的事的时候没什么严肃或者是忧心忡忡之意,则是因为有些时候个人的态度改变不了外力。”
“天劫之余修仙者,就像是寻常凡人肉眼猜测天气,就算是能猜到也改变不了;既然改变不了,就云淡风轻点。
别天劫还没到呢,自己就灰心失意仿佛要死了一样。乐呵一天是一天嘛!
但是在实际行动上,我们还是要重视天劫,并且要尽量做最周全的准备。所以啊,你看我们不是一直在商谈如何筹备抵御天劫的手段,而不是只说天劫的威力有多恐怖么?”
铁锐听的似懂非懂。
以顾家现在的总体情况来看,如同铁锐这般年纪这个修为,还算是个半大孩子,许多人心情绪上的事情不理解也在常理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