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知道你老婆为什么会跑吗?”
老丛一愣,反问:“为什么?”
我说:“因为你憋不住!”
老丛:“……”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往外瞅了几眼,街面上不少铺子都已关了门,点了一支烟,吸了两口。
“中港码头晚上有工人吗?”
“当然有啦!不少人做夜工的嘛!”
“你是地头蛇,应该对码头工头熟悉,现在去做一件事。”
“什么事?”
“让工头去挑二十多位脑子醒目、胆子大,最好染杂毛纹身的小年轻,一人给他们五百块,让他们带上臭鱼烂虾、臭鱼蛋,甚至臭粪过来,去敲开安加开的场子和罩着的商铺,将臭东西砸这些场子的门脸上,再告诉这些场子,从明天开始安加要彻底退场了,让他们给芙蓉交保护费,若是不答应,今天的风兮会馆就是这些场子的榜样!”
老丛傻了,铜锣眼瞪得老大。
“芙蓉?哪里来的字头?”
我无语道:“编的啦!让安加以为这两天来的混仔是新成立的字头,他们来这条街插旗砸场来的,明天混仔们再过来,你觉得安加会怎样对付他们?”
老丛恍然大悟:“擦!那不是来一波人,安加就要锤翻他们一波?!”
我点了点头。
“对!字头和混仔们打架,关我们什么事?这些混仔不怕我们这种干正行的,但他们怕字头,打上几次,以后也不敢再来了。”
“不过,你交待这些码头工,砸完臭东西,放完狠话就走。大晚上的,安加那些场子都没什么人看,码头工人多,他们不会与码头工当场发生冲突,散了之后,让码头工保密就行。”
丛老板脸色欣喜,转身出门。
到了门口。
他又转过身,挠了一挠头。
“风馆,你这招借阎罗打小鬼确实不错,但如果安加后面知道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