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这么有能力,那么有智慧的一个人,还没来得及施展胸中抱负。
谁舍得死?
但这不是没有办法吗?
图尔格愣愣走到桌案前,提笔三行泪水,一字一句写下绝笔。
看她哭的伤心。
朱文月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先生为何非要杀她不可呢?
朱文月小声询问赵英男。
赵英男说,你问我干啥,你去问她呗。
于是,朱文月又转向图尔格,问道:“图尔格公主,你为什么说,你必死无疑?”
图尔格泪眼婆娑,盯着这个看上去不太聪明的王爷。
心中升起一丝丝希望。
女人总是仁慈的,不像军师大人这么果断。
军师大人智慧通天,灭杀大哈国三十万人不曾手软,求他肯定没用。
但若是求这个王爷,兴许还有点儿希望。
总之,怎么都要试一试。
图尔格抹了一把眼泪,将写好的遗书折叠好,交给朱文月,哀声叙说:
“大哈和大月征战多年,早已势同水火。”
“如今,我们战败,我死在凉州,也怨不得别人。”
“若是大月尚在,考虑到大月内忧外患,我尚有一丝用处,或和谈,或换取赎金。”
“但大月灭国,我还有什么用处呢?”
朱文月道:“好像,确实没什么用处了。”
图尔格面色微变,继续说:
“大月京城虽破,但凉王尚在。”
“以凉王之英明,绝不会与民变贼军妥协的,凉州有兵有将。”
“又有军师大人这种鬼才。”
“王爷中兴大月,指日可待。”
“如此一来,您与京城的贼军,就不死不休了。”
“你们若是把我放了,换那么点赎金也不划算,又担心大哈与民变大军联手。”
“一同进攻凉州。”
“毕竟,凉州城外,掩埋了多少大哈铁骑的尸体。”
“这是难以磨灭的仇恨。”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如今凉州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吧。”
“你们绝对不会冒这个险。”
“但如果,你们假意把我们放了,还给我们点礼物,假装交好。”
“然后派人,在贼军控制的地盘,将我们劫杀。”
“如此一来,仇恨就会转移到贼军头上。”
“以我哥哥那个智慧,他未必能看出这是个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