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总算解了签出来,脸上脂粉都因人多拥挤而残损了,正狼狈着。
四下寻三弟妹,见三弟妹干脆放弃了解签,云淡风轻地和婢子们站在一边吃零嘴等她,无奈一笑,又觉得此举实在明智。
回去路上,崔令鸢问她:“二嫂,咱们坊里,有没有哪家的待嫁女郎心气比较高的?”
徐氏接过她递来的云片糕,吃了些垫肚子,而后认真想了想:“旁的我却是没打过交道,倒是谏议大夫府上的四娘子,曾在茶馆碰见过一次。那时三弟高中探花,我们定了最好的雅间观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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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令鸢懂了,八成是季四娘娇纵惯了,哪里肯去次一等的雅间?就争执起了来。
这位也是行四,真有那么巧?
崔令鸢觉得约莫就是这位了。
仔细算来,竟还是冤家路窄,季家是二皇子母族,她被掳那事且还没算帐呢。
徐氏又问她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问这些,崔令鸢便和她说了今日的小插曲。
“弟妹量大得很,若我,定是要与她论一论,到底谁的丫鬟不识礼数的。”
徐氏罕见地不复往日温柔,冷笑道。
崔令鸢替她顺气:“我也是不认识,不知两家还有这恩怨,否则怎么也得替二嫂出出气。”
“嗤”徐氏被她逗笑了,“你哪是为我出气,难道你不知季四娘为何要观礼...”
季四娘年前就订下了亲事,徐氏不喜她,却也不是那种故意坏人家清誉的人。
徐氏掩住嘴,没再说下去,只宽慰她,“弟妹放心,便是婆母,当初也坚决不应的,而今更不必说了。”
越是这样遮遮掩掩的姿势,八卦味儿越浓。
崔令鸢也算是被温六娘的八卦腌入味了,看看徐氏揶揄的目光,想到沈晏骑着骏马万花丛中过风流态,电光火石间,忽然又懂了。
春衫年少,难道这位也是那些贪图沈三郎美色之一?
原来两家不睦,还有这层缘故呢。
啧啧,因爱生恨......男色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