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旻心中惊惧交加,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体面什么尊荣,像只老鼠一样就要往府衙里逃窜。他不停地把身后的衙役往外边推搡,试图让他们去阻挡那些乱民。
暴怒的乱民打、砸、掠,什么都不放过,衙役们根本拦不住。
“抓住他!!”
一个瘦而灵活的乱民冲了过来,像只猴子一样扒在了陈书旻的身上,陈书旻大叫了一声被按倒在地,随后乱民们蜂拥而上,抄起了手中的“武器”,对着这个前几日冲他们颐指气使的狗官狠狠地下手。
“啊!!!啊!”
陈书旻的惨叫声不停地回荡在粥棚。
他的头被打破了,流出了鲜血,肋骨也不知被压断了几根,尽管他尽量拿手去挡,却也是杯水车薪,过了不知多久,衙役们才终于把那些乱民给赶跑。
而陈书旻已经浑身是血地躺在了地上。
有进气,没出气。
整个陇江郡都没有什么大夫,所以当衙役好不容易把大夫请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陈书旻的屋子很昏暗,几个衙役和丫鬟忙活着,血腥气十分浓厚。
季苇面色不虞地站在床头。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