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绿蚁酒本是她给迟允温着的。从小厨房过来之后,却见书房无人,跟许泽打听了才知道迟允并不在。苏晚凌本不能留在书房太久,但她看案上的文书有些乱,便主动帮迟允收拾了起来。
结果就偶然寻到了这条密道。
苏晚凌怀着忐忑的心,小步小步地往下走,直觉告诉她不能再继续,要立刻回头,但是那被放大的好奇心与作祟的刺激感促使着她一点一点地挪动脚步。
直到——她来到了石室,直到她看到这满墙满墙的仕女图。
全都是宋明珂,每一张都有宋明珂的身影。
再对上石桌上那遍体鳞伤的飞花卫,还有旁边的面无表情的丈夫。
苏晚凌生出了一股没由来的恐慌——她同床共枕柔情蜜意的人,与她互通心绪的心上人,此刻却如此陌生,陌生得让她害怕。
苏晚凌自己也没意识到,她的手在抖。
手抖了,壶里的酒也跟着洒了出来,淅淅沥沥地落在了地上。
然而被绑着的飞花卫却极其痛苦地嚎叫了起来。尽管他被束缚着,却在用尽最后的力气扭动,他喘息他挣扎,他的眼中爆出了鲜红的血丝,一双眸子狠狠地盯着苏晚凌手中的酒壶。
“啊——”
粗哑的吼叫吓住了苏晚凌。苏晚凌面色一白,后退了一步,酒壶落在地上,摔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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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绑着的飞花卫也没了生息。
苏晚凌哪里想到这人只是听了一会水声就被折磨死了。她抖着一双手想捂住自己的眼,可面前的景象太有冲击,她已经没了挪开视线的力气。
迟允走了过来,自然地牵起了她的手,往外走。
一阶一阶,直到出了密室,迟允将机关归位,这才带着苏晚凌坐了下来。迟允拿起了一个折子道:“你帮我整理过了?”
苏晚凌目光呆滞,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嗯,是、是啊。”
“多谢。”
迟允也没再翻动那些文书。“你去更衣吧,一会我跟至怀他们去听花阁看戏,有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