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叔。”迟允道。
庄渠为迟允关上了窗,又将靠近窗子的花瓶挪得远了一些。
迟允没拦他,再次拿起了笔。
“倒酒吧。”他道。
庄渠叹气,看向案边的小暖炉。
不知从何时开始,迟允的案边总是温着酒。他每日都要饮上许多,闲的时候要,忙的时候也要。
“大人,不可再饮了。”
迟允抬头看他。
“您是左相,是大渊的肱股之臣,若是染上了酗酒的毛病,不光对您身体不好,对您名声亦是有损。”
迟允满不在意地扯扯嘴角。
“狗屁的名声。”他难得说了句脏话。
“放眼大渊,又有谁敢与我道这点不是?”
这话极为猖狂,但却很对。
庄渠却坚持给迟允送上了一杯茶。
迟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