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蕴笑着问着，瞧着对方沉默的样子，估摸着是被自己的那些话给刺伤了，也知道那话说得实在是夸张，但是只要能够膈应到侧夫人就好。

“倒也没想什么，只是想着那便恭喜你了，以后你也是个正儿八经的主子，不必做着下人的活了。”

楚心面无表情，其实若是换了从前一开始的时候，也许会对清蕴的存在而感到难过，现在整个人倒是平静了，许多哪怕清蕴在面前这么挑衅，也没了太多的感觉。

因为她深深的清楚，和萧止的感情早就已经出现了问题。

“倒是没想到侧夫人性子如此的好，还愿意以礼相待，如此那么我便敬侧夫人一杯。”

清蕴忽然笑了，高高地举起茶杯，楚心本想给个面子，刚想端起茶杯去碰到对方的杯子，却没想到清蕴的手忽然一松，那杯茶便落到了自己的身上，沾湿了一片衣裙。

“侧夫人！”清蕴一脸惊讶，随后赶紧认错，“都是我的错！都怪我没有拿好杯子！对不起！对不起！”

说完之后还起身拿着手帕去擦楚心身上的衣裳，看起来真的是很诚恳，楚心也不好责怪，只能带着明玉回了内室换身衣服。

“也真是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方才那杯茶像是故意的一样，还是说想用这个小伎俩让侧夫人心里不痛快，也真是幼稚！”

明玉气呼呼地将湿了的外衣脱下，换上一身干的，整理好衣服的时候实在是心里忍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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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一进来摆明了就是在炫耀，就清蕴这样子的人，王妃为何能容忍？”

明玉蹲下身给楚心记着腰上的腰带，觉得真的是糟糕透了，怎么什么人都能来欺负一下！

被王妃欺负也就算了，被一个下人欺负这又算什么啊！

“清蕴的出现必然是王妃容忍的，所以才敢这么嚣张啊，今日跑到这里来耀武扬威，肯定也是王妃的意思，她倒是聪明了许多知道，该要找个替自己动手的人。”

楚心笑笑，只能说楚颐确实是长进了一些，也知道做事也不该自己亲自动手，找了个替罪羊才是最好的。

“果然如此”

明玉气得脸都红了，越发是觉得后悔。

来了北齐之后，总觉得是没过过一日的好日子，后院里的事情这么多也就算了，可偏偏殿下多半时间也是不管不顾的。

更别说现在殿下要忙的事情更多，基本上白天一整天都不会再府里，自然也不知道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事，许多时候侧夫人受了委屈也不知。

有时候呢，她也觉得这日子过得好没意思，还不如从前在王宫里做公主的时候起码，那时候也算是无忧无虑。

等楚心换好衣服，出去的时候看到清蕴仍然是坐在位置上，满脸笑意的等着自己出来。

“让你久等了，”

楚心笑笑，重新坐到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