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做什么我不知道。”白曼又摇了摇头。
“你们一起喝酒,你喝醉醒来的时候,发现衣服被人脱了,还看到那个人打人,是这样的吗?”周所长说。
“是这样的。”白曼点点头。
“这个案件很清楚嘛,你们一起喝酒喝醉了,然后那个叫张晓峰的人进来脱你的衣服,欲行不轨,被陪你喝酒的那三个男生发现以后阻拦,那人恼羞成怒,就恶人先告状,打了救你的男生,是不是这样?”周所长瞪着眼睛问。
“不是这样的,我男朋友李海峰和那两个男生没有喝醉呀,再说,我们在包间里关着门喝酒,那个张晓峰怎么知道我喝醉了呢?……”白曼还是很单纯的。
“你喝醉了以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怎么说那三个陪你喝酒的人没有醉呢?再说,你们在包间里喝酒,那个张晓峰怎么知道?他能出现,说明你早就被他盯上了……你太年轻,不知道社会上的凶险……这是笔录,你看一下,如果没有意见的话,签个字吧。”周所长循循善诱。
白曼茫然地看了看龙飞凤舞的又一份笔录,没看几行,就心慌意乱地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
“给我提审那个李海峰……”周所长对站在一边的手下吩咐道。
等到提审完李海峰,给案子定了性,周所长才走进一间小黑屋,看着正在里面闭目养神的张晓峰。
“装,挺会装,你小子胆量不小,知道我是谁吗?”周所长拉了把椅子坐下,问。
“当然知道。”张晓峰睁开一只眼睛看了他一眼。
“哦,你倒说说看。”周所长看到这个泰然自若狂傲嚣张的年轻人,心里恨到了极点,妈的,到了我的地盘,还敢自大?
“你一进门,一股王八之气扑面而来,傻瓜都知道你是谁。”张晓峰揶揄地说。
“哼,你小子挺行,接下来我希望你不要尿裤子……”周所长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你想对我施酷刑?”张晓峰不以为然地笑笑。
“我们办案,一些手段是必须的,明面上虽然不允许,但局里的人都知道,如果对待犯人都以礼相待,好言相询,那我们啥也不用做了,专门在所里开个辩论会得了,你说呢?”周所长甚至已经想好了各种方法和借口。
“你说得有点道理,但不适用于这件治安案件……”张晓峰说。
“什么治安案件?这是一件刑事案件,已经清楚明白,明天我就向检察院申请对你进行逮捕。”周所长打断他的话。
“刑事案件?你们警察是怎么办案的,我见义勇为到头来还有错了?”张晓峰狐疑地说。
“经查明,那个叫白曼的女孩子,和她男朋友李海峰,以及我的儿子与城管分局的郑队长家的儿子四个人到KTV喝酒,你趁他们喝醉酒之机,对白曼欲行不轨,后来,我儿子他们三人清醒后想阻止你施暴,却被你打得伤势严重……”周所长门冷冷地说。
“那个白曼是这么说的?”张晓峰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不但如此,李海峰也可以作证。——你不承认?”周所长站起来,拿着一根橡胶棍,在张晓峰面前走来走去,大有一言不合就砸下来的架势。
“谁说我不承认?”没想到张晓峰说道,“你没看我的笔录吗?”
周所长确实没有看过张晓峰的讯问笔录,以他的想法,不管张晓峰承不承认,他先把这件事情做成铁案,等案子定了性,再来收拾这个人。
“你承认你对白曼欲行不轨?承认打伤他们三个人?”周所长有一种无力感,拳头握紧了,打出去,却没有人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