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他们互相依偎着坐在山脚下的树影下,迷迷糊糊小盹。一会儿,天边发白了。
继而太阳升了起来,草丛上、树枝上的露珠,被太阳一晒,蒸发成雾,使整个山林处在氤氲之中。路上陆续出现了晨跑的人。
阿飞挣扎着想起身活动麻痹的手脚,余萍也被吵醒了。
阿飞刚站起来摔了几下手,突然意识到不妙,又坐了下来,双腿死劲夹了夹,还抬头向四周乱望。
余萍凝惑地问道:“你怎么了?”
阿飞笑着说:“没什么,我想再坐一会儿。”
余萍狐疑地观察着,看到他死死夹着双腿时,立刻明白了。
她毕竟是过来人,当即转身过去,不知是不是太阳晒的,她的脸颊微微发红,显得苍翠欲滴。
阿飞也是挺尴尬,该死的小弟弟,别人晨跑,你想运动也要分环境嘛。
这么个小段子一插,两人和谐暧昧的关系荡然无存,一前一后相差几步向城里走。
晨跑的人都好奇地望着他们,心想这两个年青人真是利害,打野战居然打到现在才离开!年青就是好啊,唉,咱老喽……
迎着好奇的眼光,阿飞若无其事,余萍则羞红满面,头深深地埋进高耸的胸脯上,好像一只驼鸟。
把余萍送进她的出租屋,又安慰了她几句,阿飞才转回到孟春花的旅店。
孟春花双眼血红地坐在大堂的桌子后面,熬了一个夜晚,她全无睡意。
外面的街道,开始有了行人,忙忙碌碌的一天又开始了。
见阿飞毫发无损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惊喜地跑出来,抱着他捶打着,又前前后后地检查了一遍,才放下心来。
女人的心就像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春花见他没啥事,忽然发起怒来:“你昨晚上一夜跑哪去了?害得老娘担心一宵!是不是陪着那个米粉店的老板娘去了?”
阿飞不说话,一夜没睡觉,哪有闲情逸致去拌嘴?再说自己的小兄弟憋了一晚,正想出来伸伸头扭扭腰一起运动呢。
当下话也没有说,横抱着孟春花,上楼而去!
春花拼命踢打,但哪里能对抗一个自己不讨厌的人呢,反抗不了,只好闭着眼睛,意思是:并不是我不反抗,实在是没有他力气大……
春花对阿飞的怨气早就没有了,从看到那个昂然直立的家伙开始。哪个男人外出陪女人一夜回来还有如此有战斗力呀?
事实胜于强辩!自己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两人就这样搂着一起进入了梦乡。
阿辉那边一伙人从昨天晚上开始到现在都还没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