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灵族竟然控制了一个古界本源，不，不只是一个，应该是九十九个，虽然每一个本源都不完整，但依旧是本源啊！”

“这里的本源之力，比万流旋那座至圣级陵墓还要浓烈，显然层次远远在其之上。”

顾修云忍不住吸了口气。

要知道，一个残缺的古界本源，依旧有着毁天灭地之威。

当初在迷空沙海的时候，顾修云、梦魇、毒狮子、玄阳等人就是被一颗破碎的至圣级本源差点碾死，那宛如太阳一般的世界本源，单是冲击力，都不亚于九绝帝君了。

地灵族居然能控制并使用它们？

“难怪青皇道兄之前说，九十九洞天很神奇，何止神奇，简直恐怖，”顾修云咽了咽口水，“一个残缺的古界本源，也就是说，我现在是在本源深处？”

与此同时，顾修云看到了气流中的巨大雕像。

那是一座百万里高的雕像，周围环绕着层层叠叠的本源气流，气流与雕像中的规则交融，形成无数纹络。

“这座雕像？”

顾修云看清雕像后，脸色再次凝重起来。

不知为何，他有种不是在观察雕像，而是观察至圣真身的感觉，眼前的雕像太真实了，简直就是一位至圣的身躯，跟这座雕像相比，当年青霄殿的至圣级雕像就像是破烂的石头，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奇怪，这座雕像的气息也太真实了。”

“蕴含的规则之力也极度完整，虽然跟我参悟的杀戮道有很大差别，但却圆满之极，仿佛就是一位真正的无量至圣。”

顾修云曾经在青霄殿待过，见过那里的杀戮雕像。

也亲眼见过碧玉至圣、羲皇、妖祖等古老存在，甚至手里还有两具红尘分身炼制的灵宝。

所以他非常清楚至圣级生命是什么层次。

眼前的雕像，简直就是一个真正的至圣生命，除了没有意识，其他方面毫无区别。

“这座雕像……该不会真是无量至圣的真身吧？”

顾修云脑海中猛然闪过一个念头，随即立刻抹去。

怎么可能？

如果是真身，至圣的意识去哪里了呢？

再者，无量至圣之间的厮杀何等惨烈，他们要是陨落，就算不是尸骨无存，也肯定遍体鳞伤，绝对不是眼前的完整身躯。

最重要的是，化圣之天不可能有至圣驻留，种种理由，让顾修云直接抹掉了自己的想法。

“真是一座完美的杀戮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