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姬犹豫了一下,也不想现在就回去,点了点头,去了侧殿换衣服,嬴政则是在殿中慢慢踱步,不知想些什么。
嬴政日常生活颇为无趣,对于衣饰更是无谓,满打满算样式不过四五种,章德殿是嬴政日常小憩休息之处,虽是有备用衣饰,却也只有和身上一般样式的。
现在赵姬换上的这一套,就是和嬴政身上的一模一样。
当赵姬走进来,嬴政乍一看还真是极为惊艳,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直直盯着,万万想不到赵姬穿自己这一身有着奇异的美感与高贵。
这许多年养出的端庄富贵之气衬得住这套衣服,虽说尺寸差了些,但是玄衣纁裳本就不是太苛求尺寸,而赵姬身量本就高挑,勉强撑得起。
也不知怎的,想必是想演戏做全套,也没挽起发髻,螓首的金银玉翠都给去了,反而用了嬴政的金冠束起了发。
此时的赵姬施施然从侧殿走进,平日里的纤纤细步也不见了,颇为认真的模仿着嬴政平日里的四方步,倒还真是有模有样,不仔细看还真是颇有威仪。
与往日的气质完全不同,平日里虽然也是高贵大方,但是主要还是属于那种女性娇柔妩媚之美;可此时的赵姬,尽显高贵典雅,威仪大方,简直是贵不可言。
与嬴政气质的差距也很大,嬴政的气质主要是威严冷峻不可侵犯,高高在上唯我独尊。
但是那种贵气却是一模一样,都是龙凤之姿。
嬴政颇有兴趣的看着赵姬,看她还能演出什么戏。
赵姬自侧殿进来后,目不斜视,装作严肃模样,迈着四方步施施然坐上正中龙椅高位,清了清嗓子:“大胆狂徒,见了寡人岂敢不拜?”
虽是刻意粗着嗓子,但是还是掩盖不住娇媚的女子本质。
嬴政一声冷哼,声音恢复了日常不悦的威严冷酷:“放肆,僭越寡人的王位,可知是何大罪!”
这声音并不高昂,但是实在是威严至极,冷酷至极,赵姬哪怕明知道是嬴政在陪自己做戏,还是心里有点害怕。
心里埋怨:‘真是不可爱的孩子,这么吓人,真不知道平日里外臣怎么敢天天陪着。’
‘玩闹嘛,这么吓人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