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赞同地说:“何况他那身少爷作风不能带回来,否则只会给他招祸,何况他四处惹是生非,不知闯了多少货,从老师到同学、到院子里其他人都告状,只有……”
“只有何苏是不是非但不告状,还在你面前为孩子说话,包庇孩子,但你反而越听越生气,直接对孩子动手?”
宁二夫人气得冷笑着直接打断荣文武的话。
荣文武一怔:“……”
“你有什么资格说如何教孩子?”
宁二夫人目光冰冷又锐利地睨着他,她可都问过了——
“一年到头,你一个月能回家一次就不错,然后见面一言不合就动怒,除了动手打孩子,你问过孩子他为什么那么做吗?”
“你没有,你只会听别人说、听何苏说,你永远都不会听自己的孩子怎么说,有你这种父亲,是他的不幸!现在你有什么资格说他!”
“因为你就是这么跟他说话的,这一切都是你教的,是你言传身教让他学会只能用这种方式和你沟通!父肖子,这是你应得的!”
宁二夫人劈头盖脸、有事实、有依据、有条理的教训与斥骂,直接堵得荣文武僵住。
荣文武心中百味杂陈,忽然堵得慌。
他想起这些年相处,长子一言不合就开怼,除了冷嘲热讽,从不会与自己心平气和说话。
到底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父子再也无法心平气和地说一句话。
明明昭南刚从国外回来的那一个月,他对那个孩子,更多的是担心他无法适应国内的一切。
可到了后来,在外界的声音下,就成了失望与无力的恼火……
最终,一步步,他们成了如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