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踉跄的脚步声出来。
唐钧愤怒嘶哑却带着笑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灰暗的仓库里——
“小妹啊小妹……咱们今天可是要洞房,你下手那么狠,看来和我是同路人,床上都不喜欢温柔,喜欢粗暴的?”
听着唐钧那变态用那种声音亲昵地叫自己小妹,宁媛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恶心得不行!
这时候,仓库的大门也被打开。
但,响起来的却不是荣昭南或者警察的声音。
“唐哥,怎么回事?”阿忠提着枪从仓库门外,一身杀气地匆匆进来。
他跑到唐钧身边,一眼就看见唐钧的脸上身上全湿透了,鼻梁歪了,嘴巴都是血,原本俊朗成熟的脸都烫红了一整片。
而且头上伤口的血染得他满衣领都是,像被人暴打了一顿!
唐钧正一只手拿枪,一只手拿着冰袋压着红肿的脸和伤口,避免被烫伤的地方起水泡。
他忍着剧痛,脸色阴沉又暴躁地问:“小丫头跑了,还把我锁在房间里,你那边怎么回事?为什么开枪?为什么不用消音器,把人招来了怎么办!”
枪声太响,这里不是大码头,附近没有什么人,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们还是不会用枪的。
阿忠脸色也不好看:“我把那个女的装麻袋的时候,一下子没看住,那个男的跳了江,所以我才朝着水里开枪,一时间没来及装消音器。”
唐钧阴沉地问:“死了没有?”
阿忠有些不安地低头:“女的已经扔下去了,但是男的……看见有血,但是人没浮上来!”
“废物!”唐钧恼火地抬手就把冰袋砸在阿忠头上!
阿忠被砸得唇角出血,只敢低着头,哪里敢说大哥,您不也放跑了一个吗?
唐钧冷冷地道:“先不管老的了,那丫头跑了,但没跑出仓库,我们先把她搜出来,她是重要人质!”
阿忠立刻点头。
头脸传来火辣辣的痛苦和眩晕,让唐钧眼底闪过狰狞与暴戾。
他一向以自己的面孔为傲,靠着温文尔雅的外表迷惑了不少人,却被宁媛那个小贱人毁了!
唐钧咬牙启齿地补充了一句:“抓到了那丫头,不留活口!”
阿忠表情同样狰狞:“是!”
宁媛躲在不远处的杂物里,捂住嘴大气不敢出,心里忍不住把荣昭南祖宗都问候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