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嗯,钢管!
她一边扶着钢管,一边试图坐好,呢喃:“钢管那么那么粗还那么烫……花洒怎么还出凉水呢……嗯……热水器坏了……坏了……报修……报修……”
要报修……找人上门。
宁媛又说出了一个奇怪的词——热水器,可荣昭南此刻哪里还有心思去记得这个。
“宁媛!放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眼神全都变了,一向清冷的眸里此刻满是怒火或者说欲焰。
宁媛不解地歪着头呢喃:“好冷、好冷……怎么只有不出水的热钢管……”
看着她居然打算伸手扭折“钢管”,他忍无可忍地一把拎起宁媛扣在自己身上。
他真是疯了,居然对一个醉鬼说人话!
荣昭南眯了眯眼,索性将淋浴的阀门调到热水,粗鲁地把湿透的刘海地拨到脑后,完全露出精致锋利的轮廓。
他垂眸看着怀里茫然懵懂打着酒嗝的姑娘,工笔精心勾画出来的一样乌沉清冷的眼里此刻全是侵略性的火光。
“宁媛,这是你自找的,趴好了,我不会真的对你做什么!”
他把怀里软趴趴的姑娘背对自己按在刷着油漆的墙壁上,并起她的腿,整个人粗喘着狠狠压了上去。
另外一只手穿过她的腋下卡住她的下巴,让她扭过头来。
他炽热又带着点生涩的吻落在她唇上,一路带着愤怒与无奈,攻城略地。
姑娘哽咽呢喃的声音弥散在水汽氤氲的洗澡间里。
……
热水早已没了,荣昭南拿着毛巾包着早已沉沉昏睡去的姑娘回了房间。
他给她穿上睡衣,这才留意到她手臂上都是一个个深可见血的牙印——
荣昭南眼底闪过一点刺痛,那是她为了在酒精下保持清醒才咬出来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