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禹皇微微颔首,将手上的密信放在烛台上,轻声道:“你所言,不无道理!”
“你对朕外放雍王救蕃,有何看法?”
“回陛下,臣以为,陛下是有意历练殿下,这一年来,殿下为我大禹立下赫赫功勋,有所褒奖也属应当。”
“不过,殿下主要展示的乃是军事上的才能,行事手段还不够成熟,此次外放,可将殿下打磨一番,究竟能不能成才成器,过一段时日便可知!”
“至于授予殿下的权势,老臣以为,并不是什么大事!”
“毕竟,雍王殿下有天纵之才,且对陛下绝无二心……”
“行了!”
禹皇有些不耐的挥了挥手,轻声道:“这几日,朝中群臣一定会对此事有所异议,你将他们拦在宫外。”
“此事朕意已决,绝无收回成命一说!”
“遵旨!”
“还有什么事吗?”
“陛下,关于东淮议和之事……”
……
“混账!”
“父皇偏心啊!”
“凭什么赐予他天子剑,甚至还任命一地之官员,屯兵五万?”
“干脆直接立他为储,将这江山送给他得了!”
长阳王府,四皇子宁殊大发雷霆,脸上尽是浓浓的不甘之色,这些年来,他在京中兢兢业业的表演,努力保持好一位明主之相,勤政,爱民,礼贤下士,孝顺长辈!
可父皇始终未曾多看他一眼,一直以来,自己努力似乎从未被父皇放在眼中,可他老二,一直被纵容着,宠着!
如今,就连就蕃待遇都不一样,他去就蕃,既不能组建兵马,也不能轻易干涉郡守府事宜,可以说是受封不受领,莫说任命官员,就算是干涉政事都未必能插的进去手。
“殿下息怒!”
“依在下看来,陛下这次,或许真的是有意放弃雍王。”
“嗯?”
宁殊一脸的沉色,直直的盯着那幕僚,阴沉沉的道:“何出此言?”
“殿下,此次陛下虽然授予其滔天的权势,可莫要忘了,那里可是淮南,刚刚收复的叛乱之地!”
“这些年来,朝廷对淮南十六州毫无控制力可言,而今,淮南的一应官员,更是淮王留下来的旧人。”
“陛下虽然授予雍王任命官员之权,却是未派一人辅佐,虽授予其组建兵马之权,可却未供养一钱一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