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炳和吕弼确实是有点孽缘在身上的,嘉靖九年,陆炳署锦衣卫指挥使,管南镇抚司事,南镇抚司掌管锦衣卫刑名,兼理本卫军匠。嘉靖十七年,嘉靖率领文武大臣拜谒诸皇陵,敕命陆炳管卫事扈卫随行。这年冬天陆炳被实授为指挥使,并赐诰命,祭天仪式结束后,他的俸禄和官服颜色各升一级。
而正是在这一年,吕弼第一次在京畿附近作乱,此后陆炳和吕弼之间的斗法几乎是每年都会发生,虽然陆炳很多次挫败吕弼作乱的阴谋,但是这个吕弼狡如狐,动若兔,锦衣卫多次设伏缉捕他,都被他脱逃了,甚至为此折损了不少精干的校尉。
没想到这老头赶紧说道:“陆都堂说笑了。吕弼可是白莲教主,小老儿可当不起这么大的罪名,这可是要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陆炳笑着说道:“吕教主,事到如今,何必再掩藏了呢?难道你还能逃出这诏狱不成吗?何必痛快一些,念在你我神交已久,至少也过得好些不是吗?”
陆炳倒不是说笑,诏狱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这里警备森严,严防脱逃,而里面的犯人只要不死就好了,曾经一位官员在诏狱被关押三十七年之久,他的儿子探望后给皇帝上疏称自己的父亲:气血尽衰,脓血淋漓,四肢臃肿,疮毒满身,更患脚瘤,步立俱废。耳既无闻,目既无见,手不能运,足不能行,喉中尚稍有气,谓之未死,实与死一间耳。
可见诏狱条件之恶劣,事到如今,在陆炳看来吕弼已经丧失了所有的和自己叫板的底牌,陆炳接着说道:“吕教主,小刑好耐,大刑难捱啊!”
这老头还是说道:“陆都堂,小老儿真的不是什么白莲教主,小老儿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管家罢了,我主人也不是白莲妖人,陆都堂,就是打死小老儿,小老儿也确实不是吕弼啊。”
陆炳冷笑着说道:“你不会死的,本都堂不会让你死的!没有陛下的勾决,你不会死在诏狱的。”
说罢陆炳起身离开,随即吩咐锦衣校尉对他严加看管,主要是防止其自杀,对于这种事情,锦衣卫自有一整套的办法,绝对可以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