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只是跪在地上,伏地不言,嘉靖笑笑说道:“起来吧,朕不为难你们了,肯定是朱载圳这个逆子吧?”两人垂首无言,嘉靖只是自嘲的说道:“朕一世英明,怎么会有这等蠢而不自知的儿子。”
之前无论朱载圳怎么胡闹,或者是挑衅朱载坖,嘉靖都是一副默认的态度,使得朱载圳误判了嘉靖的心思,认为嘉靖对他夺嫡是一种默认的态度,其实这是嘉靖对他的一种补偿,因为他马上就要就藩离开京师了,所以无论他怎么胡闹,嘉靖都是一直优容着他,朱载坖也很少和他计较。
没想到这使得朱载圳变本加厉,现在居然搞出这种事情来,两边都是自己的儿子,黄锦、陆炳当然是查清楚此事了,但是事涉皇子,又是朱载坖、朱载圳他们两人兄弟阋墙,他们怎么敢多说一句。
嘉靖半晌之后,才说道:“这样吧,你们先退下,此事就暂且不要管了。”
在朱载坖的授意下,陆绎不顾殷士儋的劝阻,对有嫌疑的几个仆役、内侍动了大刑,在一帮锦衣卫的大刑之下,这些没卵子的人又能扛得住几时呢,终于一个内侍受刑不过,招认了是收了景王府内侍的钱财,将此事泄露出去的。
陆绎赶紧将此事汇报给朱载坖,看来陆炳的情报是准确的,眼下就是怎么处理这事了。朱载坖将讲官们召集到一起,商量此事,陆绎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告知诸位讲官,朱载坖问道:“此事当如何办?”
其实讲官们多少有些猜测,毕竟朱载坖倒霉,谁最开心,不用多说了。
高拱说道:“殿下,此事虽然有人证物证,但是要想凭此事向景王发难,恐怕还不够。”对于高拱的话,朱载坖是认同的,就凭这个内侍的供词,说明不了什么,倒是朱载圳大不了交出一个太监,最多算个治府不严,长史受罚罢了,要想凭这个让朱载圳受罚,还远远不够。
朱载坖也并不想就此事去指控朱载圳什么,毕竟对于一个活不了几年的人,朱载坖还是可以宽容一些的。但是朱载圳把手伸到裕王府来了,朱载坖那就不能忍了,不把这口气出了,他朱载坖以后还怎么混,谁的阿猫阿狗都往裕王府放,当裕王府是什么?
朱载坖说道:“罢了,此事孤来处置吧,毕竟是兄弟,孤也不能太过分。”讲官们也都劝朱载坖不要意气用事,把这个奸细处理掉就行了。
朱载坖把讲官们送走后,叫来陆绎,吩咐道:“把这个吃里扒外的畜生,打断四肢,送到他主子府上去!”既然你朱载圳要恶心我,那咱们就互相恶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