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芳说道:“殿下此言,倒是正理,此事还需详加计划。”
朱载坖命滕祥将奏疏送进西苑去了后,讲官们也各自散去。高拱说道:“子实一向沉稳,为何此次也要这般?”
高拱的话带着几分怒意,确实,李春芳一向以沉稳示人,按理说不该支持朱载坖和言官们对着干的,这次李春芳却出人意料的支持朱载坖,让高拱有些生气。
按他的想法,此事嘉靖已经算和了稀泥,罚俸也罢,闭门自省也罢,不过是做做样子的事情,和言官们对上,就是极为麻烦的事情了。
李春芳说道:“事关名节,岂可轻忽?”这话让一众讲官们都愣住了,确实是,按照嘉靖的办法,此事固然算过去了,但是朱载坖就要被扣上一个淫邪的帽子,还未登基,又不是太子的朱载坖要是有了这个帽子,将会跟随他一生,对于朱载坖来说,将会是一生的污点,怎么能忍。
高拱也知道此事不妥,但是言官们人多势众,实在是麻烦,李春芳笑笑说道:“此事倒是有办法。”李春芳将自己的办法,告知诸位讲官们,讲官们各自散去。
朱载坖的奏疏很快到了嘉靖的案头,黄锦将奏疏呈上,说道:“陛下,这是裕王殿下的自辩疏。”
嘉靖有些意外,此事他都已经处理过了,朱载坖再上疏,这是何意?嘉靖于是将朱载坖的奏疏取来看过后,脸上阴晴不定。
黄锦低垂着头,不敢说话,半晌之后,嘉靖哈哈一笑,对黄锦说道:“裕王倒是长大了,既然他要唱这场戏,那朕就为他搭这个台子。”
黄锦说道:“陛下有命,老奴行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