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太岁道:“陛下,徐晓此人一向表里不一,咱看到的,不一定是他的真面目,他就算是再老,也不得不防。”
韩雕寺这时却插口了:“国师,恕老臣多嘴,当下盗贼蜂起。各国余孽,纷纷造势起义。”
“北凉王徐晓,怎么说也是我离阳的开国老将。”
“此时,我们反倒还去防他呢?”
这话说的不轻不重,不过倒是要指责杨太岁挑动窝里斗的嫌疑。
杨太岁斥道:“这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了?”
“你还知道天下盗贼蜂起啊?那你还敢在这里如此迷惑陛下?你韩雕寺是何居心?”
韩雕寺冷汗下来,皇帝自己心里也打鼓,杨太岁虽然是骂韩雕寺,但皇帝觉得,他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嗯,国师,不必动怒。”皇帝正了正身道:“小小反贼,不过是些毛贼土匪而已,何足挂齿。”
“徐晓十几年前,能帮着灭六国,现在,也就能平乱,给我下道圣旨去,就让徐晓扫清这些盗贼。”
“到时候,天下平定,再随便给徐晓个什么头衔罢了,反正,他也没几年可以活了。”
韩雕寺笑道:“陛下明鉴,真乃是运筹帷幄之中啊......”
新帝登基以来,很少听到这种话,韩雕寺这么一说,他当然受用得很。
杨太岁这时候心知肚明,不能再说那些事实了,其实还不是事实,只不过是猜测而已,既然是猜测,就更不好说。
因为这些事,都是很逆耳的话,皇帝现在不仅是听不进去,反而还会发怒也不好说。
反正,河州,顾剑堂和曹长青还在,他们也必须除掉,徐晓和他们,也是水火不容,倒不如顺水推舟,先把曹顾二人解决,其余的再做打算。
“陛下。”杨太岁当即又换了个口吻。
皇帝打了个哈欠:“朕意已决,国师还有什么事吗?”
杨太岁道:“老臣还有一事要启奏陛下。”
“徐晓的义子,陈之豹已带军与北凉分离,入了蜀地。”
“南疆王暴死,王同山,已经降了陈之豹了!”
皇帝骇然:“什么???陈之豹不过是徐晓养的狗罢了,怎敢如此大胆?”
杨太岁道:“陛下息怒,这时候应该急的,不是陛下,而是徐晓。”
“陈之豹此人,在北凉军中,威望甚高,他分裂出来,对北凉有害,而对我们有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