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河州跑来的那两千溃军和河地的驻军们分别开来,并且警告了河州来的溃军,再不许乱说。
接近傍晚的时候,见太阳都落山了,大家才反应过来,他们居然怕的连晚饭都忘记了准备。
参军传令下去造饭,守将折腾了一天,一时间失了主意。
河州的战报,至少还需要几天时间,可这几天的时间,无疑是最折磨人的时间。
对于这守将来说,最痛苦的事不是死亡,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死,这种情况就像是有一把刀悬在他的头顶,他进退不能,而那把刀,随时可能落下来。
还没三天时间,整个河地的驻军都已经非常憔悴,这时候却没有人去在意那群河州跑出来的溃军。
但凡是有一个人去看看,就会发现,这群被吓没了神的溃军,居然是睡得香吃的也香,要不是脸上弄了些血污和泥土覆盖着,还真是个个精神异常呢。
营寨外,一士兵来报,守将又惊又喜:“什么什么?快说快说!!!”
“是不是河州来消息了???”
那士兵慌张道:“禀......禀将军,不是河州消息,而是北凉兵真的到了!!!”
守将一怔:“来了多少人?谁是主将?”
士兵道:“尘土飞扬,战马嘶哮,马蹄乱响,肯定有好几万。”
“排头的旗兵的旗子上,都是黑旗,上书一个‘陈’字。”
守将骇然:“是陈之豹到了!!!”
......
城外,陈之豹命令一支军队排前,扛着他的陈字旗,徐风年就给了他小几千人马开路,他哪来的几万人马。
分去了二千假扮溃军的士兵,就只剩小部分人了,陈之豹命一部队扛着旗子缓行。
其余剩下的全部军士,都躲在道路上,分三部分人,一部分用簸箕朝着道路上筛尘土。
一部分把这几千战马分成十匹一组,每组一个人负责,别的不干,就打马屁股,那战马自然咆哮起来。
最后一部分,就把脚上全套上铁片,就在石头上死命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