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放了徐晓回去的话,无异于是放虎归山了,须知纵虎容易,擒虎难。”
两人争持不下,大臣们,也各有所言。
无非就是两派,徐风年出事,徐晓必然要赶回北凉。
那徐晓是否会搞出什么动作来,这是众人不敢保证的,老皇帝最怕的当然就是徐晓乱来。
可这里面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现在若是放了徐晓走,那么他若是挑事,离阳未免显得被动。
要是不放他走,那就大概率要出事了,但就算出事,徐晓也在离阳手里,他那三十万铁骑,兴许不会妄动。
反正现在徐风年做不了主了,他本就做不了北凉的主,现在成了个阉人,那就更做不了北凉的主了。
老皇帝左右踌躇,离阳首辅张巨路却一言不发。
“丞相,你如何看待此事?”老皇帝问。
张巨路上前禀道:“回陛下,依臣看来,放徐晓回去无碍。”
老皇帝道:“此话怎讲?”
张巨路道:“徐晓入太安时,臣去迎他,那时便处处与他为难,他也无动于衷。”
“看来,徐晓是老了,心智已经大不如前,何来放虎归山一言?”
“倒是如果扣下他,他那手底的六位义子,虽只剩其三,乃是陈之豹、袁佐宗和齐垱国,他们若是要来接义父,陛下,那时我们才真是被动啊。”
这话很明显了,明显就是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徐晓不行了,倒不如放回北凉,还能震震那些个年轻人,要乱,让他们自己内乱。
杨太岁附和道:“丞相所言不尽然,徐晓,未老。”
老皇帝可就有些懵了:“国师,杨老将军说的你也不同意,丞相说的,你也说不尽然,那你到底是主张如何?”
杨太岁道:“徐晓要走,必须得放,不过陛下需要好言好语对待。”
“世袭罔替,给他,而且陛下还要宽慰他,就说世子虽然身体受创,却也无妨,陛下还是支持徐风年未来继承北凉的。”
老皇帝道:“徐风年身残,如何做得北凉王。”
杨虎臣道:“恰是如此,陛下才要许诺支持。”
“陛下须知,北凉的铁骑最是血性刚烈,徐风年,本就不得人心,现在身残,他更加无法继承北凉。”